子……免得她聽信別人的流言,以為我在這裡受苦……沒想到我娘進來時,在院子門外遇上了侯爺,侯爺只是好奇問了一句是誰,我娘回了話,花姨娘在後頭看見,便生氣了。她不敢對侯爺說什麼,卻背過身就命人找我孃的晦氣。我只得帶我娘避開,改去逛花園,結果在園子門口就被帶人來堵上了!姨娘是我長輩,若她只是罵我,我再無怨言的,可她罵我娘,我哪裡忍得住?才辯白了幾句,春瑛……姑娘就過來了,叫管事娘子來調解,後來……二小姐身邊的丫頭來勸走了花姨娘。我以為無事的,誰知晚上有人傳話進府,說我娘被攆去洗馬桶了……”她淚水漣漣地哀求道:“二太太,我自知無禮,情願到姨娘跟前向她磕頭賠罪,求二太太把我娘放出來吧!”
卓氏陰沉著臉,萬想不倒是這樣的小事,也沒了耐性:“這件事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跟二小姐提一句,什麼大不了的事?!”叫過春瑛:“你回府去,打發人去學裡請四少爺回來,說我有要緊事要跟他商量,讓他直接到這兒來,但別驚動了老太太。”
春瑛一愣,但立刻便想到,事關朝政,二老爺不在家,二太太不方便直接跟侯爺商量正事,讓四少爺陪著,就沒問題了,忙應了聲,轉身離去。”
曼如眼巴巴地看著春瑛離開,二太太卻再沒理會自己,她跪在那裡,開始懷疑自己是被算計了。
不一會兒,便有人帶她去吃飯,等到她回來時,二小姐宜君已經迴轉了,整跟二太太說話,見她來,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對二太太道:“雖然嬸孃發了話,就這麼辦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讓崔陳氏洗夠時添馬桶,就給我滾!免得做滿一個月,還要發她一份工錢!”
曼如大喜,忙上前磕頭謝恩。宜君沒理他,恭送二太太出了門,才回頭皮笑肉不笑地道:“崔姑娘今日可是出盡了風頭啊……我如今協理家務,不過是發作了一個無職無差的媳婦子,你就敢鬧到嬸孃跟前,真真把我們家的臉都丟盡了!我懶得教訓你,回頭等我哥哥來處置!”曼如頓時如喪考妣。
春瑛回來後,找人去通知了四少爺,便再沒理會底下的事了,晚上二太太回來後,鳳鳴過來跟她打了聲招呼,說崔寡婦過幾天就回去,她就把崔曼如拋到腦後。到了第二日晚上,鳳鳴卻好笑地提起,西府的二少爺昨夜發了好大一場火,把平日寵愛的屋裡人打了個頭破血流,二少奶奶還罰那丫頭脫了外頭衣裳,只穿著小衣,頭頂水盆,在前院跪了一夜。往來的丫頭婆子都看見了,甚至有來回話的小廝們經過時偷看呢。
春瑛眨眨眼,小聲問:“他們是不是知道了?”
鳳鳴是知情的,也跟著眨眨眼:“我們太太才不會這麼糊塗呢!不過是在二小姐跟前抱怨兩聲,說二少爺太不懂規矩,二少奶奶又沒本事壓制屋裡人,才會讓那丫頭求到她跟前,叫她為難。”
春瑛笑了笑:“可不是麼?他們夫妻主僕之間的糊塗賬,鬧到咱們面前,真叫人為難,說到底,那與我們有什麼相干?”
然後她就像是忘了這件事似的,每日仍舊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偶爾幫四小姐跑跑腿,只是心裡仍然惦記著,四小姐,或者說是整個二房,被人算計這件事。
卓氏彷佛沒事人似的,四少爺除了偶爾發發呆,也沒什麼變化,仍舊每日來向祖母請安、練字、背書,四小姐也照常管家,而且越來越老練了。
又過了半個月,四小姐雅君忽然把春瑛請了去,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匣子,地到她跟前,道:“這個是送姐姐的,我年紀小,初學管家,有許多事做不好的,多虧姐姐時時提點……”說罷壓低了聲音,“姐姐警醒,救了我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春瑛起初嚇了一跳,但仔細一聽,便猜到是恪王府的麻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