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說，他這一番話，大逆不道。

可如果站在百姓的角度上來說，他沒有說錯。

就好比柴紹，當年守城，為何開門？

因為京城那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柴紹說，自己可以死全自己的忠義，但是不能帶著全城百姓赴死。

所以，老皇爺不敢殺柴紹，因為太多人念及柴紹的恩情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愚蠢嗎？

你可以說，那是不畏生死的壯舉，但在更多人眼中，是傻子行徑。

餘伯施苦笑，絲毫不在意衣服上的灰塵，“老匹夫啊，動搖我的道心，你該死啊！”

說罷，他意興闌珊的朝外走去。

而此時，京師四個城門，將士們意志消沉。

城內的百姓都紛紛挖掘地道。

他們逃不掉，只能按照傳單上說的那樣，儘可能的挖掘地道，然後躲進去，避免戰火。

有些人不可避免的被抓了壯丁，但家中總有婦孺老小。

這喜人不恨大明，他們反而恨官兵。

不滿的情緒一旦蔓延，有不少人聚眾開始反抗。

李道遠聽著下面又有多少人聚眾反抗，他這才知道，秦墨留下的是什麼。

那是千千萬萬反抗的種子。

他們已經習慣了之前的自由。

京城內的警報再次拉響，這意味著敵人的戰機再次來襲。

無數百姓熟練的躲進家中挖好的地道之中。

這些地道里，有很多糧食和足夠他們一家人使用幾個月的水。

這得益於大明戰機散播的傳單，告訴他們該如何規避傷害，以及讓他們提前準備好各種物資，甚至還有許多的藥物。

所有人再次嚴陣以待，緊張的情緒蔓延。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每天總有那麼兩次，警報會拉響全城。

然後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可等他們全部就位後，才發現，戰機只是巡視了一番就走了。

他們只覺得疲憊，甚至覺得大明人太兒戲。

似乎將戰場，當成了遊戲場。

這種挑釁，幾乎將他們逼瘋了。

就比如這一次，眾人雖然嚴陣以待，但是並沒有太多的緊張。

反而看戲一般的看著天空中的戰機，他們在想，這一次，戰機又會投什麼東西下來。

不過，大明這種戰術的確有用，讓他們疲於應付。

而這一次，戰機卻是投放了炮彈。

炮彈叢高空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城牆之中。

這種特製的鑽地彈，可以擊穿十米的高強度混凝土，在北海作戰的時候，就是用這種特製的炮彈，鑽破了他們的堡壘，最後完成殺傷。

而這種鑽地彈，經過改造，戰機俯衝後，擁有無與倫比的破防能力。

而炮彈鑽入城牆後，可以直接摧毀一段城牆。

在炮彈一股腦扎進城牆之中後，驚天的巨響，響徹了大乾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