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帝國。
她的母親是犬族的貴族,一個溫柔而嫻靜的女子,早年的時候便嫁給了父親,後來成為了父親的王后。
她的父親有不止她母親一個女人,也擁有不止她一個女兒。但是,年老的父親只會抱她在懷,站在高高的宮牆上看著腳下的王國說:“蓁,這是你的王國。”
蓁,是她年幼時母親喚她的名字,是茂盛的芳草的意思。後來,戰場歸來的父親便用這個字給她賜了名。
父親一直都很喜歡這樣喚她,曾笑著說每次這樣喚蓁的時候就會覺得蓁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可以抱在懷裡任由撒嬌。只是,後來,這個名字被遺忘在了漫長的時光中。
後來,人們都喚她夫人,犬夫人,因為,她嫁給了犬大將。
父親很喜歡她,說她果敢勇毅,與他最為相像。
父親沒有兒子,所以,那時,她一直都知道,她……會成為這個王國下一任的王。或許,其中多少還因為父親對母親的喜愛——她一直都明白,即使父親擁有那麼多的女人,從最初陪他一路走來的母親仍然是無可替代的。
奢華的財物,美貌的姬妾,尊榮的權利,這是一個王應該也必須擁有的東西,無可厚非。
她成年之後就隨著犬族將士上下戰場,殺伐征戰間沒有一絲猶豫和心軟,王國的將士對她都很擁戴,年老的父親既感慨亦讚揚。
父親說,蓁,你將帶領這個國家走向繁榮。
她單膝跪在父親下手,輕聲卻堅定的應:“是!父親。”
犬大將最初只是犬族一個不起眼計程車兵,似乎是下層的貴族之子,可惜已經家道中落了。不過,即使他仍然是下層的貴族,對於她這樣尊貴的身份來說,與平民仍然沒有多大區別。
第一次見到犬大將的時候,是在一樹櫻花之下。三月的天,滿樹的櫻花花瓣像翩躚的蝶,柔軟而美麗,是少女夢幻中的相遇。
那時,她一直有個習慣,在血腥的戰鬥後總是喜歡到犬國後山一處僻靜的溫泉來洗去一身的異味。
那些粘膩的鮮血,其實,她一直並不是很喜歡,可是,她的嗅覺太靈敏,如果不認真洗淨,恐怕直到兩三月以後都還能清晰的聞到那煩躁的味道。
她半身沐浴在溫暖氤氳的池水中,細細的擦著玉一般的肌膚,直到聽到一聲極輕的腳步才翻身而起,一身綿軟的華麗織錦已披在身上,指上長甲已化作耀眼的光鞭朝岸邊揮去,啪的一聲:“誰?”
她利喝出聲,過了半晌,那邊兒的樹叢才晃了晃,她看到一個將士臉上帶了薄紅慢慢的走出來。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將士有些不知所措的低著頭,目光死死的盯著地面,一晃不敢亂晃,瑩綠色的光鞭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勒出青紫的印記。
那是一個俊美而強壯的男子,或許還有著少年的羞澀,但是,他的身上,卻有著濃濃的鮮血的味道,是一個……戰士呢……
她的目光落在那雙紅彤彤的尖耳上,指尖一抖,收回鞭子:“你是犬族的?”
“是……是的……”那個戰士微微抬了抬目光,耳根便愈發透紅。
她微微抿唇一笑,在貴族的聚會上,她所見到的男子都是優雅的驕傲的,用力的在她的面前展現著男人的風采,渴望得到她的青睞。而戰場上見到的男子,則永遠利齒尖牙,猙獰而兇殘。
這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害羞而強大的男人。
她伸指將袍子理了理,遮住身前的美妙風光,從他身側走過,恢復了一貫的壞心調笑:“啊,擅闖女子的浴池可不是勇士的行為呢,我親愛的戰士。”
可是,手腕卻被用力的抓住。
她驚訝的回頭,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吃驚於自己竟然不能躲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