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前世貴為長公主,琴棋書畫皆是從國師郭儒寒先生,應是極好的。
可是他卻從沒想過這事兒,也就不曉得了。
“彈的是極好的。”孫雲舟在一旁笑著補充道。
趙鳳曜心裡愈發不是滋味了,轉頭看向孫雲舟:“孫公子也聽過?”卓夷葭到底彈給了多少人聽過?
孫雲舟還沒說話,一旁的趙谷翊看著趙鳳曜若有所思:“莫不是子佩你對卓四有興趣?”
趙鳳曜偏頭看了眼孫雲舟,回過頭淡淡道:“我中意的姑娘,如今可是好好活著。”在北地馳騁瀟灑的活著。趙鳳曜在心裡頭加了一句。
他還想問那琴聲是怎麼回事,可是扯開的話題,他再問就顯得刻意了。於是不在多問。
她的琴若真彈的極好,以後一定要日日的聽。
“說到卓四的琴,我忽的想到,今年的賞雪詩會是不是快了?”孫雲舟將一個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邊說道。
趙谷翊點點頭,‘嗯’了一聲,看著棋盤沒有說話。他認真的看著棋盤上的局,殿內變得安靜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將棋子放了上去,才轉頭問這趙鳳曜:“子佩,你去過京城牡丹坊的賞雪詩會嗎?”
三年前,趙鳳曜就是在賞雪詩會那日失蹤的。
趙鳳曜將目光從棋盤上移到趙谷翊身上:“聽說過,但未曾去過。”
“正好,今年你隨我一同去看看吧。裡頭都是京城權貴子女。哪一個,家裡頭都有人在京城是舉足輕重。”趙鳳曜說著,目光落在孫雲舟將下的棋子上。
“賞雪詩會里頭的女兒男子,不管是家室長相、或者修養禮儀,還是琴棋書畫,都是南商頂好的。”說罷,孫雲舟抬頭看了一眼趙谷翊,唇角的笑意深了些:“今年皇貴妃娘娘特意囑咐了二殿下前去,殿下自然不能拂了娘娘好意。”
一旁的趙鳳曜聽著,轉頭看了看趙谷翊。語氣涼涼的道:“可不知又有多少人要費盡心思了。”
他跟趙谷翊關係近,這些話說了也不招耳。
趙谷翊聽了轉過頭看向趙鳳曜,笑了。這笑倒是笑進了眼裡:“子佩,若是那些女子曉得你要去,會不會卯初就起來梳妝?”
聽著趙谷翊的調侃,趙鳳曜卻不覺得窘迫,只是淡淡的瞥了旁邊的孫雲舟一眼:“有你,她們就會卯時起來了。不在乎多我少我。”
對於女子,看他的不少。卻是少有敢跑到他面前來的。這種事兒他倒是不在意的。
殿中說著話,外頭卻是有些嘈雜了。如此顯得殿中卻是安靜起來。
趙谷翊微微偏著頭,聽著殿外嘈雜的動靜。
“去看看外頭出了何事?”趙谷翊轉頭看著一旁候著的宮娥。
宮娥應聲,正準備出去,外頭的貴圓走了進來,俯身在趙谷翊旁邊,皺著眉頭看著自家主子的表情:“殿下,外頭許多官女兒,說是迷了路。”
“迷路?”趙谷翊重複道,而後轉頭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孫雲舟和趙鳳曜,撇了撇嘴:“這可迷的夠巧的。”
貴圓在一旁聽著,垂著頭沒有接話,等著趙谷翊吩咐。
“那麼多宮娥侍帶路還迷了。傳本宮的令,讓帶路的侍宮娥們去領板子。派人去將她們引走。”趙谷翊淡淡的說道,回過頭又云淡風輕的往棋盤上下了一子,彷彿外頭的喧囂與他無關。
貴圓領命,撇了撇跟自家主子一道坐著的懷榮王世子與孫家大公子,抿著嘴退了出去。
貴圓出了大殿,站在廊下,先是停了停。叉著腰想了想,復而繼續往前走去。
出了殿外,看著路上站著的鶯鶯燕燕,互相交頭說著,一會兒指指這條路,一會兒指指那條路,一臉慌張失措的樣子。
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