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拿了隨手備著的藥箱子出來。
窗外風高雲淡,涼風習習,偶爾能聽到過往的丫鬟的低語聲。枝頭的鳥叫的歡。
“你這是何必!知道委屈了自己我就會心疼?我自己沒打準怎麼就會怪到你身上!”卓夷葭嘟著嘴有些心疼,又有些不滿。她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我覺得你會怪到我身上。”趙鳳曜轉頭看著卓夷葭一本正經的說道。
卓夷葭張口被堵的一句說不出話,白了一眼趙鳳曜。
趙鳳曜見卓夷葭不生氣了,膽子大了起來,半抱怨半撒嬌,“你們女人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生氣了。”
卓夷葭聽的手一頓,這到當真是蠢的。這句話放平日裡她就不爽了。明明白白地說她無理取鬧呢。
卓夷葭看著趙鳳曜的血窟窿,生生壓住了剛剛要斥他的話。
趙鳳曜見卓夷葭沒有說話,開口繼續道,“上次我聽長玉說的,他家媳婦兒,就因為他洗衣服沒有先洗帶蘭花的淺色衣裳跟他鬧了一天。過後他媳婦兒也覺得不好,還跟他道歉,道歉那會兒長玉可激動了,覺得自己媳婦兒開竅明理兒了。”
“過了兩天長玉陪她逛街,街上見的一名妙齡女子,說那女子可真好看,花一般的人兒,問他美否,可是他媳婦兒自己說得好看。長玉想既然是媳婦兒覺得好看的,那他也跟著說好看。他媳婦兒罵他鬼迷心竅,長玉忙改口說不好看,又說他口是心非。回來硬是一天沒理他。唉,你不要這樣問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趙鳳曜看著前面給自己裹著紗布的卓夷葭,愁眉苦臉的,“反正我說句真心的,你在我心裡就是最最最好看的,真的!別的女的沒一個入我眼的。說好不行,說不好也不行的。女子中我就跟你接觸過,對這樣的問題沒什麼經驗的。”
“好啦,我知道了。”卓夷葭聽的想笑,敢情長玉還跟趙鳳曜吐這些苦水。
“我不會問你這些無聊的問題的。”卓夷葭裹好趙鳳曜的頭,坐定在趙鳳曜前面,想起剛剛趙鳳曜的姿勢,“不過你剛剛那個是什麼鬼姿勢,不會是為了逗我笑吧。那也太醜了,放你身上一點兒都不合適。”
“我要是不屈膝,你那茶杯子不偏不倚剛好砸到我的眼睛,或者鼻樑骨。”趙鳳曜看著卓夷葭老老實實地回道。
“對自己倒是好的很。”卓夷葭嗔怪的看了眼趙鳳曜。
“哪裡,我對你可比我自己好。”說著趙鳳曜往卓夷葭懷裡一鑽,輕輕的在卓夷葭懷裡拱了拱腦袋,“砸到眼睛變瞎子,砸到鼻樑變塌鼻子,多醜。你那麼好,我也想你擁有這世間最好的男子,一絲不好都不能有。所以我要為了你,變成最好的那個。”
趙鳳曜說完抬起頭,往卓夷葭眉間啄了一口
結髮之後,她透過冰蠶絲的紅蓋頭,隱約的看著孫雲舟跟屋內的賓客出去,看著琴兒關上房門,走到自己旁邊。
待屋外的人聲走遠了,她才輕輕撩開紅蓋頭的一角,看了看屋子裡頭。屋子許大,乾淨整潔,隔間放著大書架,上面放著許多書。
卓夷柔看著書架,臉上的笑意深了深。他往日應該便是在那裡看書罷。
多美好的一個人啊,就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看著書。往後,那書架旁看書的,就多了一個她。
不知為何,她這一刻,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去樊林寺抽籤的時候。她抽的是下籤。怎麼可能是下籤呢?
卓夷柔嗤笑一聲。老神棍。
“姑娘,這蓋頭是要姑爺親自挑開的。你快些放下來吧。”一旁站著的琴兒上前小聲的提醒著卓夷柔。
此時心情極好,對於琴兒出聲的提醒,卓夷柔不似往日一般橫眉冷眼。難得乖巧的將紅蓋頭放了下來。
而後端莊的坐在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