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起紅珊早已準備好的衣裳,穿在身上。她用棉布搓著頭髮上的水,看著一旁的面具。
忽而勾起嘴唇輕輕一笑。
放下帕子,往屋外走去,將走兩步,又回頭拿起桌上的面具,一邊待在臉上一邊往屋外大步走去。還未乾透的烏髮隨意的披在身後,髮間不時滴下一兩滴水。
長長的頭髮因為沒有梳過,也沒有系起來的原因,顯得有些凌亂。她也不在乎,大步踏向門外。
守在門外的紅珊、知畫見到卓夷葭出來,紛紛回身行禮。
卓夷葭站在門外,看了看遠處駐兵的地方:“張副將在嗎?”
“在城外清點兵將和糧餉。屬下這就去叫。”知畫對著卓夷葭回罷,轉身便要簷下拴著的馬匹走去。
“不用了。”卓夷葭開口制止,叫住知畫的欲走的身子:“他弄完了會來給我稟報。”
說著,卓夷葭往簷下走去,抬頭,看了看屋頂,又往旁邊的牆走了兩步,而後偏過頭看向知畫和紅珊:
“你們在這裡守著,不用跟著我。”
話音一落,腳下一用力,便往屋簷上躍去。
穩穩的站在屋簷上,卓夷葭往房梁走去,而後站在房梁的最高處,四處看了看。她本想順勢看看這周圍的地勢佈局,奈何這屋子不太高,站著也看不了多遠。
便在此時,聽到屋下傳來了知畫和紅珊的聲音。
“見過卓將軍!”
“嗯,流光將軍在嗎?”
一段清朗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卓夷葭轉身的動作頓了頓。
“流光將軍不在屋中。”知畫看著卓夷旭回的從善如流。
“那將軍此時在何處?”屋下的卓夷旭看著知畫問道。他今夜穿的也不是兵將的征衣,而是一件月牙色交領直綴長衫,腰間一條天青色的絡子繫著。全身上下無一修飾,看著卻格外乾淨明朗。
最要命的是,他似乎剛沐浴過,頭髮被一條天青色絲帶鬆散的系在背後,身上似有似無的淡淡的清香,加上卓家人得天獨厚的絕美無關,讓人有些呼吸不過來。
知畫看著面前鳳眼劍眉,俊美的讓人有些眩暈的卓夷旭,微微偏開了頭:“我也不知道。”她一直覺得自己便是定力極好的,即使是在京中盛名的三公子面前,也沒有如此失態過。
現在才發現,原來只是沒有看過這個卓大公子乾淨的樣子。是的,只要乾淨就行了,都不需要一絲的飾品點綴。
這樣的人,至少這個樣子,不能讓主子看到。在男色方面,她作為一個被訓練多年的頂尖殺手暗衛,定力可比主子好。
紅珊看著偏著頭的知畫,眉頭一挑,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偏頭,繼續疑惑的看了卓夷旭一眼。
聽到知畫的回答,卓夷旭頓了頓,抬頭目光掃過屋簷,而後回過頭,看著知畫點點頭:“那好,等流光將軍回來,勞煩司畫姑娘遞個信。”
“是。”知畫看著卓夷旭從善如流的應道。
聞言,卓夷旭便轉身往回走去,轉身時不忘抬頭掃了眼屋上。
“等等。”知畫看著卓夷旭忽而開口說道。
卓夷旭勾了勾唇角,而後轉身,恢復之前清清淡淡的模樣,看著知畫,餘光卻是定在屋簷之上。
“卓將軍回去還是把衣服換了吧,束好頭髮。畢竟流光將軍是女子,此般多有不便。”
站在對面的卓夷旭,轉頭看向知畫,有些不明所以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
他今天穿的,算是軍旅生活中少有的修邊幅了。平日裡晚間洗過澡都是直接光膀子的呢。
知畫在講什麼鬼?卓夷葭站在屋頂挑了挑眉。今天卓夷旭是穿了什麼?
一旁的紅珊也轉頭看向知畫,而後回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