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過去。兩招掌式,帶起排天怒濤狂飆,逼得對方退出室門之外。李超逸趁著對方退出的一瞬間,已經伸手撿起落地的雙劍喝問道:
“閣下是誰?擅闖此室,意欲何為?”
室外來人,乃是一個女人,雖然處在漆暗之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內,仍可看清那纖細苗條的身影。那女人沒有答覆李超逸問話,兩支碧綠髮光的眸子,似乎在搜尋李超逸背後的人影,冷冷道:
“盤膝跌坐棺木之側地上的人是誰?有本領起來交手幾招,何必擅施偷襲?”
原來剛才那支解除李超逸生命之危的怪手,正是姚秋寒一支左手。李超逸此刻已知姚秋寒幫助皇甫珠璣三味真火返歸丹田的行功,已將大功告成,否則絕對無法援助自己一手。
於是,膽氣一壯,冷笑一聲,道:
“閣下眼力真是異於常人,可惜,你今夜進入此地,永遠再無法活著出去了。”
那女人冷澀澀的道:“不能活著出去的,是你們,不是我。”說著話,那女人倏地又舉步向室內走進,李趨逸喝道:
“站住!你倒底是誰?”
那女人在門口停住身影,答道:“是來殺你們的人。”
她仍然不報出自己的名號,李超逸雙眉一揚,冷笑道:
“好說好說,你如能殺害我等,將死而無恨。”
那女人輕哼了一聲,道:“我問你,裡面棺中是不是躺著皇甫珠璣?”
李超逸道:“是與不是,任你猜測。”
那女人叱喝道:
“你們想要活命出去,就要好好答覆我的問話,不然只有葬身在這座祭靈塔之中。”
李超逸這時只想跟她拖延時間,等待姚秋寒大功圓滿後,心中將無所顧忌。於是,淡淡問道:
“你問是不是皇甫珠璣,不知要作什麼?”
那女人冷聲哼道:“我問他,現在是死,或生?”
李超逸答道:“是生是死,跟你有什麼相關?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物?”
那女人似乎知道李超逸故意在拖延時間,這次她沒有再出聲,猛又欺了上來。這次衝來之勢,更加兇惡、詭異,李趨逸大喝一聲,道:“剛才你能輕易避開兩劍,現在再次領教我幾招劍術試試!”
語聲中,劍若神龍出水,似點似劈,帶起一片寒芒,疾速往那女人身上要害大穴刺去。
那女人武技奇詭至極,她對於李超逸勢如迅雷奔電的劍式,似乎不放在眼內,玉掌翻處,迎著劍勢拂去。李超逸雖然知道這女人武功奇高,但見她空手接劍,心中不禁暗罵道:“好狂的娘子……”於是劍式不變,運勁加速點刺過去。
誰知李超逸剛一運勁帶動招式的剎那,猛覺捏劍雙腕一麻,不由自主鬆開五指,雙劍又告脫手。一聲悶哼,李超逸胸部被她按中了一掌,身軀不由向後退去,“哇!”的一聲,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腳步一陣踉蹌,就要跌倒下去。驀地被人一把扶住身軀,耳際間響起姚秋寒的聲音,問道:
“李兄受傷了嗎?”
李超逸此刻心中感到無比的慚愧,道:“兄弟敵不住人家一招,我……”
原來,這時候李超逸精神上所遭受的刺激,重於身上所負的掌傷。他是位好強爭勝的人,自從縱橫江湖武林以來,極少遇有高手逃出他雙劍之下,但今日他卻難以接得人家一招。這情形,使他對於自己武功感到心灰意冷,覺得自己十數年苦心造詣的武學,太微不足道了。
姚秋寒似乎明隙他的心意,冷笑一聲,道:“她之能一招半式之下,擊飛李兄雙劍,完全是靠那對眸子能夠夜間視物,李兄卻不習慣作戰於夜間所致,井非她的武技,遠勝過李兄……”
語音甫落,猛聽那女人冷澀澀的截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