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瀑的秀髮只用一根竹簪束起,簡單中卻不失文雅,連身上都飄著一股淡淡的翠竹味道,清新自然。額頭鬢角,偶有飄落下來的散發,隨風而動,絲絲分明,又為秀秀平添了幾分靈動之氣。
驕陽之下,秀秀粉嫩的肌膚之上隱隱似有泉水流動,眉如墨畫,面若桃瓣,那一雙眸子中熠熠閃出堅定的光芒,於柔美之外更顯英氣逼人。
而與文秀的英武相比,身旁的劉飛一身皓白長衫,如雪一般超塵脫俗花開幾度最新章節。眯著一雙充滿智慧的小眼睛,手中搖著他那柄水墨牡丹的摺扇,文氣十足。
劉飛的身後,緊緊跟著高大威猛的羅鎮虎。他身穿棕色短衣襟,乾淨利落。瞪著如牛鈴一般大眼,警惕地四下裡張望著,小心翼翼地守護著文秀和劉飛。
三個人進城之時,天色尚早,不過他們還是直接來到了那家妓院門口,毫不客氣地推門而入。
老鴇孫氏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文秀三人,趕緊迎了上來,滿臉虛偽的笑容,擠得眼角眉梢皺紋盡顯。
“哎喲。幾位客官真是賞臉,今日再來,可斷斷不能早早便走。辜負了我們這裡眾多漂亮的姑娘們啊!”老鴇湊到文秀的身旁,熱情地招呼了起來。
文秀一邊微笑頷首,勉強應付,一邊徑自走進了正廳。此時正廳之中,三、五人一桌。已坐了形形色色不少公子少爺,一個個都在品茶閒聊,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而正廳樓上,正對著樓下眾人的一側已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且用紅紗罩了起來,顯得異常神秘。樓下還不時有人望著這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那老鴇主動將文秀三人請到正廳的左手邊,找了一張空桌讓大家落座,然後立刻命人奉茶伺候。自己則繞到了文秀的身後。諂媚地問道:“我說這位公子啊,您今天想點哪一位姑娘呀?”
文秀低垂著眼簾,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一手撐在桌上,只昂頭望著那紅紗之地。閉口不言,窘得老鴇尷尬不已。
劉飛則摺扇一展。輕搖在手中,淡然一笑,緩緩說道:“孫媽媽是精明人,如何明知故問呢?我想在座的諸位公子,大多也是為著同一位姑娘而來的吧?”
老鴇無可奈何地慘笑了一下,也低垂下頭,冷冷地說道:“哦,如此說來,這位公子也是為著我們鸝娘才來的呀!”
文秀猛然一轉頭,目光如劍,緊盯著老鴇,厲聲言道:“那是自然!”
老鴇被文秀犀利的目光嚇了一跳,嘴角抽動了幾下,好半天才穩了下來,撇著嘴故作鎮定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截了當了。公子這是想聆聽鸝孃的歌聲嗎?可是今日非同以往,不知公子是否知曉呀?”言畢,她眯著眼睛不屑地白了劉飛一眼。
劉飛摺扇一收,轉頭狹目,輕蔑地言道:“今日自然有今日的規矩,我家公子在此,你但說無妨。”說著,劉飛用手中的摺扇一指文秀。
文秀亦昂首挺胸,故意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逗得一旁的羅鎮虎好懸笑出聲來。
那老鴇使勁撇著嘴角,洋洋得意地說道:“哼哼,今日裡,但凡這正廳裡的客人,都能聽到鸝孃的歌聲。只是,要想坐在這裡,便先要三十兩銀子呢!”
文秀一驚,剛剛含在口中的茶水差一點就噴了出來,心中暗道:什麼?只坐在這裡聽聽歌便要三十兩紋銀?這也太黑了吧?
還是劉飛畢竟鎮定,他淡然一笑,毫不猶豫地從懷中取出了銀子,從容地交到了老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