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文秀故意向著劉飛左眼一眨,遞去一個讚許的眼神。而劉飛則像是被這如火的眼神電到了一般,渾身一抖,連臉上的笑容都一下子僵住了。他忙將頭轉向了另一側,深怕何大川發覺。
瞟著劉飛這般尷尬的模樣,秀秀不禁深埋下頭,抿嘴壞笑不止,氣得劉飛七竅生煙。
幸好何大川並未看到巡按與自己師爺之間“眉目傳情”,他只是在低著頭、回想著昨晚之事,口中讚道:“下官真是沒想到啊,原來文巡按竟有一身的好功夫,真是文武雙全啊!”
“啊?呃……”一聽何大川說起自己身懷武功的事情,秀秀頓時有些語塞,不知該如此應對。
正在這時候,何大川的女兒雪盈走了進來,為父親端來了自己親手熬好的藥,文秀忙趁這個機會轉換了話題。
“何大人,本官雖知你有傷在身,但那‘淫猴’罪大惡極,因此,本官想明日便升堂審理此案。”文秀義正詞嚴地說道。
此言一出,秀秀身旁的劉飛心中大驚,他轉頭訝異地望著秀秀,心中暗自責怪道:秀秀啊秀秀,這等大事,你為何不與商量一下便擅作主張了呢?
何大川朝著文秀一抱拳,點頭言道:“一切全憑巡按大人做主,下官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大事為重啊!”
文秀滿意地微微頷首,隨後便告辭退出了何大川的房間。才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劉飛便急急地關閉好了房門,轉身回到秀秀身邊,急切地問道:“秀秀,你如何自作主張、明日便要升堂呢?”
此時,白玉嬌一手攬著小寶已經坐在了圓桌邊,詫異地望著秀秀,言道:“啊?秀秀啊,原來升堂之事你都未曾與劉師爺商量嗎?”
文秀見眾人都對自己投來了懷疑的目光,她心中略有不悅,假裝滿不在乎地也來到桌前坐下,伸手為自己斟了一杯淡茶,撅著嘴小聲言道:“怎麼了?我不是想速戰速決的嗎?”
劉飛一聽這話,長嘆了一聲,氣得背過臉去,雙手叉在腰間,眼望著窗外,心事滿懷。
而白玉嬌用手取出手帕,掩口而笑,冷冷地譏諷道:“我說秀秀啊,你會審案嗎?”
“這個……”被白玉嬌這樣一問,文秀有些張口結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巡按明明只是個假扮的,在古代究竟要如何升堂問案,自己還真是一竅不通呢。
不過事到如今,牛皮都已經吹出去了,又如何能收得回來呢?因此秀秀只好硬著頭皮,眨了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氣呼呼地言道:“不會可以學嘛,誰也不是生來就會問案的呀?”
說完,秀秀忙低下頭,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偷眼瞟著站於窗前的劉飛,心中暗道:阿飛呀阿飛,這個時候,難道你都不肯替我說句話、打個圓場的嗎?
此時,劉飛也在微微轉頭,偷眼瞥著秀秀,見秀秀向著自己投來的求助的目光,他臉頰一紅,忙收回了目光,轉而愣愣地盯著窗欞,只乾咳了幾聲,卻是一言不發。
文秀見劉飛只看熱鬧、不幫忙,不禁暗自生氣,心想:哼,臭劉飛,難道你也想看我的笑話不成?
不過氣惱之餘,秀秀明眸一閃,計上心頭。她“嚯”地一下站起身來,幾步躥到劉飛的身邊,將他拉到了桌案前,陰沉著臉,低聲言道:“師爺,你將明日公堂之上要如何問案一一給我寫清楚,我照你寫的全部背下來便是。”
劉飛緊皺著眉頭,哭笑不得地眯起小眼睛望著文秀,無奈的言道:“這?這如何能行嗎?”
文秀大大咧咧地朗聲笑道:“怎麼不行?你可別小看我!審問犯人的事情我在家鄉之時可是見多了。只是這裡不是在我家鄉,程式和言辭都有些不同罷了。”
見秀秀如此信誓旦旦,劉飛倒是信了幾分,暗道:這丫頭成天滿口怪異之詞,說不定真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