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反問道。
顧源見劉飛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只得頷首言道:“嗯,也有幾分道理。”
見顧源不再吹毛求疵,劉飛轉身來到了馬龍的屍體旁邊。滔滔不絕地解釋道:“學生與文大人曾細細檢驗過馬龍的屍首,他的上臂和腳腕處都有劃傷,且都為昨夜所傷。”
大小姐馬顏一聽這話,心疼不已,忙撲到了弟弟的屍體旁,輕輕掀開衣袖檢視,忍不住脫口問道:“昨日見弟弟之時,他身上還未見什麼傷痕呢,怎麼今日便成了這般模樣?”
劉飛回身朝著李皓軒一展臂,皓軒忙上前言道:“小人曾在樹林深處的荊棘叢中發現了有人經過的痕跡。但遺留在那荊棘叢中的衣衫碎片卻不是三少爺的。”
馬顏聽著仍有些不解,而二小姐馬靈卻突發奇想,緊走幾步,依偎在了姐姐的身邊,眼眸緊盯著馬龍身上的傷口,口中小聲嘀咕著:“莫不是有人半夜將弟弟偷偷擄劫到這樹林的?”
李皓軒立刻點頭肯定道:“正是呢。依小人猜測,那人可能是將三少爺背在了肩頭,依仗著自己有些武功,便走了荊棘叢的捷徑。”
“而弟弟趴在那人肩頭,手腳無力的垂下,這才被滿到高處的荊棘所傷。”馬顏迫不及待地補充道。
李皓軒哀婉地微微頷首,隨後退了下去。馬顏聽到此處心中已然明瞭,自己的弟弟應該不會是被父親的小妾胡氏所害,而妹妹馬靈卻還在琢磨著那人是否為胡氏重金請來的高手!
劉飛才無暇顧及馬氏姐妹的心思呢,依然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言道:
“那纏繞繩索的樹枝粗壯有力,且上面明顯有斑斑血跡;而那樹枝下的石頭上也有滴血,從那滴血的形狀也可以判斷,那馬龍定時半夜便被人放在了那樹枝之上。”
“啊?三少爺早早便被人放在了樹枝上?這……這怎麼可能呀?”顧源小眼珠不錯地盯著劉飛,眨也不眨一下地問道。
文秀看著顧源那將信將疑的樣子甚是可笑,不禁朱唇微微一抿,朗聲言道:
“此時的馬龍脖頸之上只怕已經纏繞上了打過死結的金絲繩索,人也處於昏睡之中。只待天明之時,樹上鳥雀或啼鳴、或許啄咬,驚醒了馬龍,他慌亂之中翻身從那樹枝上滾落下來,便會自動被那堅韌的金絲繩索勒死。而他垂下來的雙腳也正好踢翻了事先在樹下準備好的瓦罐。”
劉飛一邊踱回到秀秀的身邊,一邊慢條斯理地補充道:“那馬龍死前的一聲慘叫,和他留在樹枝上的抓痕便是他不願歸西最好的證據。“
“啊……”馬家眾人都被文秀和劉飛的這套大膽推理震撼著。
知府顧源也張大了嘴,顫抖著厚厚的嘴唇,不假思索地言道:“這麼說,這一切都是那兇手有意佈下的局。”
劉飛微微頷首,意味深長地言道:“他之所以把這殺人的地點設定在路邊茶館旁,也是要讓人尋著那瓦罐之聲迅速發現三少爺的屍首,以誤導別人儘快確定馬龍是剛剛上吊自盡而亡的。”
那顧源重重點點頭,帶著一臉地諂媚湊到秀秀的身邊,搖頭晃腦地言道:“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是巡按大人您最先發現了屍體,看穿了他偽裝的把戲。哈哈哈……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文秀卻不屑地冷冷一笑,低眉言道:“那人設計的這個機關倒也算精心,若不是細心查驗,還真的是很難發現其中的玄機,只怕稍一疏忽,便中了他的圈套,誤認為這只是一宗普通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