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的紙頁都用內力碎成粉末,最詳細具體的那張紙則送到了空間儲存著。
吃完早飯,蘇琳琢磨了下自己剩下的財產,就讓景焉拿著小庫房的單子、丫鬟婆子們拿著筆墨紙硯去了琪院小庫房,一邊盤點庫房裡的東西,蘇琳一邊把能賣掉的首飾頭面、綢緞布匹、擺件以及長孫氏幾次賞的藥材等和不能賣掉的東西都列了新單子。
就在蘇琳去庫房盤點時,蓮娘接到經常跟在她身邊的小丫鬟林容的稟告說有人找她,便帶著林容去了王府奴僕進出的側偏門處,見到照顧她兒子的婆子滿臉驚懼地在門口走來走去,心裡頓時不安起來,臉色也沉下來,到了門口瞪了一眼張口便要說話的灰衣婆子,看了下門口站著的兩個護院,拉著婆子走出府門遠了幾步,才壓低了聲音道:“怎麼回事?你慌慌亂亂地做什麼?”
灰衣婆子反手一把抓住蓮孃的手臂,惶然道:“蓮娘,這一次我真的沒辦法了,你兒子劉鵠他不是風寒發熱,是跟你徐家小孩玩時沾染上了天花,我沒得過天花,不能再照顧他了!你要趕緊想辦法才是啊!”
天花兩個字讓蓮娘怔住,片刻她才理解出這兩個字裡面的含義,一時間有種天塌的頭暈目眩感,呼吸頓時濃重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婆子的胳膊瞪著婆子,腦子裡哄哄直響,想說什麼卻無從說起,過了好一會在林容和灰衣婆子的提點下才慢慢回過神,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她抬手用袖子抹了抹卻怎麼也擦不乾淨,聲音顫抖尖銳、帶著不敢置信的意味。“你說的是真的?阿鵠得的是天花,不是別的?什麼時候確定的?”
“今天早上阿鵠沒起床,我去叫他,發現他全身都發熱,就叫了郎中過來,第一個郎中說是天花的時候,我還不信,又跑了好幾處醫館叫了好幾個郎中,診斷結果都是說阿鵠得的是天花,蓮娘……”
婆子的話在蓮娘不停地迴響,蓮娘聽完明白過來這是肯定她兒子得了天花的意思,拔腳就想朝家裡跑去,可沒跑出十步就被看著情形不對的兩個側偏門護院給攔住,兩人一臉冷意站到蓮娘面前,其中一個眨眼間拿下腰間沒拔出鞘的長刀抵住蓮孃的肩窩處,開口問道:“腰牌呢?”
蓮娘本來只是出來見個人,不曾想想會聽到兒子重病臥床的訊息或者她急需要離開王府,自然沒找蘇孺人要腰牌,聞言死死地瞪著兩個人,眼神冰凝,身子微微顫抖著,心裡只想著衝過去見兒子。
林容雖然也被婆子說的話給驚了下,心裡浮有對天花的恐懼,但出事的畢竟不是她的至親,她的理智尚在,一見蓮娘抬腳跑起來就知道事情壞了,馬上邁腳跟上蓮娘、在蓮娘被迫停住步子時使勁拉住蓮孃的胳膊、不讓其衝動,同時連忙對兩個表情有些兇的護院笑道:“不好意思啊兩位護衛大哥,我們管事嬤嬤家裡發生大事了,一時心神失守才會慌不擇路,我們馬上回府。”沒主人命令出府的奴僕在王府規矩裡就是逃奴,輕則被訓斥丟臉面,重則直接被杖殺也不少,雖然蓮娘平時看上去很得蘇孺人的看重,可一旦被定性為逃奴、身份就完全不同了,蘇孺人恐怕也很難不去處置蓮娘吧?
並不知道蓮娘與蘇琳真實關係的林容此時半點不想這位平時對她比較照顧的管事嬤嬤犯大規,想著她一手狠勁拉著蓮娘,一手又從腰間拽掉個裝零錢的錦袋塞到一個護衛手裡。“兩位別放在心上,我們管事真的是走錯路了!”
兩個護院從蓮娘身上的衣著上早就看出蓮娘是一位管事嬤嬤,才放任這位嬤嬤走出府門去說話,自覺已經很客氣,如果是穿著二等丫鬟甚至三等丫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