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稱對面的清塞軍與天成軍二軍城中。已經有大批軍隊入駐。而其中最讓他擔憂的。便是這批軍隊中。有剛從陰山外回來的沙陀李克用。
當初李克用父子據有代北之時,盧龍鎮便一直處於其威懾之下。後來李克用反唐,更曾派出一支兵馬攻入過媯州。結果李可舉在藥兒嶺大破沙陀軍,殺七千餘人。隨後在雄武軍,又截殺萬人。
如今李克用再次捲土重來,只怕以其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只是,雖然明知李克用兵多勢大。但盧文進卻也別無選擇。他的家眷都在幽州城中,他除了堅守,又能如何。
“來人,派人去那邊看看!”盧文進指著前面的山坡,高聲喝道。
不多時,百餘騎從懷安城中呼嘯而出,向山坡撲去。
山坡上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懷來城的動靜,一個個躍身上馬,揚鞭驅馬,調頭而走。舉著千里鏡的盧文進注意到這幾個人上馬的動作十分的嫻熟。不由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幾分。十有**便是沙陀兵,去。把弟兄們叫回來罷。
幾座山後的小道上,甩開追兵兵,那群男子正緩緩而行。
“安時的馬術不錯。”為首居中的一個獨眼男子,爽聲笑道。
“節帥過獎了。”郭崇韜抱拳謙虛道,面對著沙陀軍大帥李克用,謙虛之中卻也有幾分傲氣。郭崇韜是代州雁門人,他本來是投奔於李克用之弟李克修帳下。但是因為表現出眾,結果被李克用調到了自己的牙軍鴉兒軍中。
李克用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錯,郭崇韜是世居雁門的漢人子弟,代北民風,勁勇而敢戰,長期與胡人雜處,因此漢人們也日常練習馬術,久之,自然是騎射精通。李克用本來是想收郭崇韜為義子,不過試探了一次,見他有些不願,便也沒有勉強。
不過李克用相信,假以時日,郭崇韜絕對會是不差於李嗣源李嗣昭這兩位義子的。
“安時認為武州防禦如何?”李克用望著郭崇韜,笑道。
郭崇韜的年紀比李克用還要年經一些,但初生牛犢不怕虎。經過剛才的觀察,他已經認定武州並不能擋住沙陀軍的進攻。略想了一下,便笑道:“若是大帥交與我三千兵馬,末便替大帥拿下懷來城。若給某五千兵馬,某便替大帥拿下整個武州。”
這番充滿自信的話語讓李克用十分滿意,撫掌大笑,“光是這番氣勢就讓本帥十分欣賞,不錯,果然不愧是代北男兒。”
豪邁嘹亮的歌聲伴隨著整齊的步伐從林武的身後傳來。
林武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激昂之情,連忙轉頭望去,原來是一都士兵出操歸來,經過昌平縣衙前面的街道。這些士兵都穿著鋥亮的金色半身甲,隊首一名高大的掌旗官舉著一面迎風飄蕩的金色雄鷹軍旗,一看可知是勝捷軍計程車兵。
“勝捷軍不愧被稱侍衛親軍,這幾年源源不斷的吸引了大量講武堂進修過的軍官,以及招募的都是二十二歲到三十五歲的健壯士兵,而且勝捷軍中將士的識字程度也是最高的。”林武在心中暗暗讚歎著,無論如何,勝捷軍這支軍隊都算的上是如今東北各軍中最強的一支了。
勝捷軍的軍歌也十分響亮,不由覺得這軍歌確實提升士氣。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