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李家,將淄青十一州分為淄青、天平、泰寧三鎮後,對淄青五州首次所徵兩稅是錢十九萬三千九百八十貫,粟七萬石。天平軍三州十五萬貫、粟五萬石。泰寧軍三州錢十萬貫、粟五萬石。
一直以來,淄青鎮每年都是按這個標準,向朝廷上供二十萬貫錢,七萬石粟。而帥府留六十萬貫錢,二十一萬石粟,下面的五屬州共留二十萬貫錢,七萬石粟。
不過雖然朝廷歷代重申兩稅之外不得再徵其它錢,但是各藩鎮為了養兵,一般都會稅外加徵。用加徵的錢來養兵。
李璟如今統領十六州之地,如果全部要徵兩稅,平均一州的兩稅總額是錢二十五萬貫,粟八萬石。十六州兩稅總額當是錢四百萬貫,一百三十三萬三千石粟。
這些兩稅按舊制,李璟須向朝廷上交五分之一做為上供,那麼就是八十萬貫錢,二十六萬六千石粟。
這筆錢糧並不算多,不過李璟卻並沒有向朝廷交過這筆兩稅,一直沒有。但是,李璟向朝廷每月上交一百萬貫的財貨。雖然這一百萬貫有水份,很多貢口都是價超所值,但就算對半算也至少有五十萬貫,一年也有六百萬貫錢了。而朝廷的兩稅款最多也就值兩百萬。算來算去,其實李璟每年還多給了朝廷四百萬貫錢。
另外,朝廷除了徵收兩稅外,鹽茶鐵屬於專賣,這筆收入佔朝廷部收入很大的一部份。李璟擔任鹽鐵轉運使,當初田令孜為了坑李璟,直接把這鹽鐵茶稅款給李璟定了個一年兩百萬貫的定額數字。
現在朝廷每年從登州收到的上供和鹽鐵茶稅,至少八百萬貫。這筆錢,已經相當的多了。
“難道朝廷為了一年八十萬貫錢、二十六萬六千石粟的兩稅,咄咄逼人,就不怕我們停掉每月一百萬貫的進獻嗎?”
李璟凝視蓋寓,搖了搖頭,嘆道:“皇上乃少年天子,十二歲即位,到現在也才十六歲而已。況且,天子被田令孜這個老賊所誘,只知嬉戲,朝中政事,還不都是由田令孜一言以決。”
蓋寓冷哼一聲:“憲宗的中興,和宣宗積攢的那點家底,全被懿宗和當今父子兩代抖乾淨了。那田令畋又非是有能力之人,朝廷先前與南詔打個不停,好不容易停了兵。這幾年又與沙陀、草賊做戰不停。連年舉兵。加上宮中奢侈。國庫早已空虛。”
“誠然。”李璟也是冷笑道:“朝廷的國庫早已經空了,現在連一直以來給朝廷供血的東南都因草賊做亂,東南各鎮都開始加強武備,整軍備甲,而使得無餘錢輸送關中。朝廷無錢可供軍,天子無錢可嬉戲,這田令孜便把主意打到我們這邊來了。”
雖然說大唐行兩稅之法,但實際上。也有些地方藩鎮或者州府更改稅制。但朝廷本來就無力約束地方,因此地方收地方的稅,朝廷只要地方能按兩稅的定額把上供的部份上交齊,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如鎮**全面改革了稅制,將兩稅制改為了攤丁入畝制,朝廷自然是早知曉的,可也沒有人管。畢竟,李璟一年上交給朝廷的錢,可不是小數目。
但是現在,田令孜已經窮瘋了。或者說看到李璟如今的聲勢之後,已經感到恐懼。因此便派了徵稅官來試探。
“田令孜的收稅官本帥已經見過了,他轉達了田令孜的意思,我治下十六州之地,每年的稅收的三分之一要上交給朝廷。另外,在登州港、都里港、青泥浦港、秦皇島港、青島港、石人汪港,都要設立市舶司官員,統一徵收海貿商稅,進出港的商船和貨物都得徵稅,所得稅收朝廷得三分之二,三分之一給我們。除此外,鹽鐵茶稅也做了更改,每鬥鹽徵稅百文。”
“田令孜真的是窮瘋了!”蓋寓聽到這個詳細的內容,也不由的連連搖頭。先前鎮**一年上交朝廷八百萬貫錢,這已經是一筆極大的數字了。可現在,田令孜明顯是看到鎮**的繁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