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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跪倒在地,蛇蛋已經滾在了一旁,他抓著自己的頭髮,恨恨的拔扯著,眼淚磅礴而出。

“不是啊、不是啊……”

他嗷嚎著,頭皮已經被抓的湧出了鮮血。但是此刻這聲音卻是誰能聽的到?

巨蛇依舊在撞著僵硬的洞壁,它早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是那最後的意念卻讓它一直堅持著。撞擊已經失去了力量,巨蛇早已經看不清楚模樣的頭顱,彷彿在石壁上慢慢的顫抖,但就是這樣,那殘存的意識卻沒有絲毫的放鬆……蛋安全了麼?哪個小小的生命能否降臨在這個世上啊——頭顱依舊在跳動,這是它最後能做的——用生命去換回哪個脆弱的小生命。她希望最後的撞擊,能夠敲碎人類心靈上那自己加上去的真實的偽裝……母親,這兩個字的威力既然是如此的強大。

……

明逸輕輕的將蛋放在那最終無力倒下的頭顱旁邊,他分明的感覺到那頭顱還在微微的抖動著,還是在繼續著撞擊麼?偉大的母親……

蛇蛋輕輕的觸在那碎裂的頭顱上,鮮血沾在蛋上,將本來就鮮紅的蛋,染上了更深的紅色。頭顱停止了跳動,巨大的蛇身在這刻鬆軟了下來。明逸彷彿聽到了一聲輕鬆的嘆息,碎裂的眼眶中,一滴鮮血緩緩的滑落,滴在了蛋上……明逸輕輕的觸上,指間彷彿感覺到了點點的溫暖……這是什麼時候的感覺?爺爺、爸爸、媽媽的手彷彿又在溫柔的撫摩著他的頭髮,溫暖的回憶化成點滴的淚水,從他的眼眶悄然滑落……

我什麼時候既然便的如此卑鄙無恥?親情既然也能成為我攻擊別人的武器。是人類那從來都自私的心麼?

明雲的手,輕輕的探在了他的肩頭,明逸能感覺到他的身軀依舊在不斷的抽動著。他站起,轉過頭,緊緊的握著明雲冰冷的手。

明雲依然在抽泣著,但眼角卻開始乾枯。是眼淚流乾了嗎?明雲的悲傷更盛於他,他如何不知?他起碼還有過父母,有過爺爺,還有一個妹妹。但明雲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在哪裡,在遇見師傅之前,他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母親——多麼遙遠而又虛幻名字啊。

“回去吧,該回去了。”

悠長而又巨大的洞穴,依舊閃耀的紅色的光芒,此刻空蕩蕩的,紅色光芒彷彿開始跳動,彷彿想證明剛才他所看見的一切。破爛猙獰的蛇屍此刻已無比安詳,蛇蛋寂靜的躺在巨大的蛇屍旁邊,也許只要有人膽敢動蛇蛋的念頭,那巨破爛巨大的身軀就會迸發出巨大的力量,將他撕的粉碎。

紅色的光芒,已經消失在明逸的身後,但他的眼睛裡彷彿依舊有一條巨大的紅色身影在不停的晃動、不停的撞擊著堅硬的牆壁,血肉橫飛,但卻死死的守護著身後哪個鮮紅的蛋。洞穴無比黑暗,兩人已經走過一遍,但此刻卻是如同走在他們從來沒有行經過的路上,狹小處,堅硬的岩石不停的撞擊著兩人的周身,額頭上已經滴下了鮮血。但比起此刻心裡的痛楚,這——又算的了什麼?兩人保持著絕對的沉沒,此刻,彷彿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們言語。

巨蛇死後,外面的小蛇們彷彿已經沒有了束縛,向洞裡面走去,但是與兩人一經碰上,卻馬上退縮而去。

終於到了進去的哪個洞口,外面依舊聚滿了蛇,並且試圖往裡突去。兩人站在原先的分界線上,蛇圍著兩人,但是卻隔著兩米的圈子,不敢上前,彷彿有什麼它們恐懼的東西。

明逸摸了一把衣袖,入手的一片冰涼,他眼運元力一看,手上是一層紅黑色。是那條紅色巨蛇的血嗎?他慘然一笑,向洞外走去。

黑夜籠罩了整個空間,夜風盡情的鞭笞著這山上的一切,樹上枝搖葉飛,宛如惡鬼在揮舞著巨大的黑手,這生機的六月在這時候竟如灰色的死亡世界。

良久一聲雞啼,彷彿喚醒了這個死亡的世界,生命在這一刻彷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