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發瘋了。
明逸被那奇怪的眼神給驚醒來了,他轉後幾步一把拉起迷糊的劉定陽,然後就往民房裡走去。裡面依舊是破破爛爛的,和外面無二,這房子的主人應該相當的懶,又或者是這房子破的讓他連管都不想管了。
“在哪個房間?”
明逸從昨天晚上後彷彿習慣了拌酷。
“最後那間。”
明逸拉著他就往最後那間,快步的走去。他輕輕的敲了下門,門還是哪種純木的,而且很舊,他生怕一用力就給敲爛的。
現在才早上七點左右,但是裡面已經有響動了。門開了來,劉輕雲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兩個長相差不多的男人。
“你……你……怎麼來了。”
女人對於這個在火車上對他突然發火的男人記憶深刻,“快,快近來坐。”
才一天不見,又是多了拘謹。
屋裡又哪有什麼可坐的空間?窄的除了擺上的那張狹小的床,就只剩下一個矮小的櫃子佔據的空間和走路的空間。
明逸也不坐,他就那麼站在那櫃子旁邊,冰冷的盯著劉定雲。
“看到了嗎?”
明逸手指對著周圍制了一圈。
“什麼啊?”
劉定雲不明所以。
“這裡一個月多少錢?”
明逸並不解釋,而是將眼光對準了劉輕雲。
“150塊。”
她輕聲的說道。
“沒有好一點的地方住了嗎?”
“這裡已經很好了。”
“說真話。”
“沒錢……”
劉輕雲悄悄的看了旁邊的弟弟一眼。
“你自己說一下,你經常去的那地方一晚多少錢?”
明逸聲音如冰塊,塊塊的砸落。劉定陽坐在床上低著頭,沒說話。
“說!”
明逸暴喝一聲,連他自己的耳朵都在微微發麻。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不要你管。”
被那一吼,嚇愣了半天的劉定陽突然大聲對明逸說道,顯得特別的激動。
啪!
明逸的身形頓時消失在原地,怒火之下,他也顧不上驚世捍俗了,劉定陽還沒看到明逸的手,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就向大腦襲去。
“告訴你,老子今天就是要管!”
明逸聲音也大了幾倍,他拉著劉定陽的袖口,對著他大吼,“你給我說,一晚多少錢?”
“兩百……”
劉定陽被明逸猙獰的臉嚇住了,感覺眼前這個似乎發了瘋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殺了他。
“聽見了沒有?一晚兩百,呵呵,真會玩啊,都夠你住一個月還有五十塊剩,而且還是經常去。”
明逸笑眯眯的看著劉輕雲,但誰都可以看見那笑容下面的殺機。
“你知道你姐姐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嗎,她在外面幹什麼嗎?”
明逸看著顫抖的劉定陽。
“她……他說她在一間大公司做事。”
“呵呵,不錯、不錯,做鞋、做衣服的也有大公司啊,你知道她在‘大公司’多少錢一個月嗎?”
“你不知道?我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數目,但是要是拼命乾的話,一個月也就一千剛剛出頭。她不是在大公司任職,而是最下層的民工,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劉輕雲已經在旁邊輕輕的啜泣了,雙手捂著被淚水沖刷的臉。
“啊哈,真是漂亮的手機啊,一定不便宜吧?多少錢?”
明逸從劉定陽衣服裡掏出昨天看他用過的手機。
“一……一萬多。”
劉定陽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