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感覺自己瞬間成熟起來,變成了閱歷滿滿的中年大叔。
一定不要過上那樣的人生啊。知道自己還是在開往大學的火車上以後,韓東暗暗地握緊拳頭。
“親愛的旅客們,您本次列車的終點站,濱海火車站就要到了。請您帶好自己的行李,看管好小孩。。。”列車員的聲音突然響起。韓大富猛地驚醒,“我靠,東子你哈喇子怎麼流了這麼多?”韓大富一語驚人。
韓東撇撇嘴,懶得搭理他,繼續思考人生。
夢境裡,韓東的母親在2012年,因為心臟病沒錢救治去世了。現在是2006年,如果說夢境是真的的話,那麼母親只有六年壽命了?韓東悲從中來,一直以來都只顧著上學,母親身體狀況越來越差。自己偶爾察覺,但也沒怎麼關心。
“喂喂喂,只不過叫你別亂流哈喇子,犯不著哭吧?”韓大富看到韓東眼角噙滿了淚水,慌忙說道。韓東拭去眼淚,從韓大富那裡借來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東子,到學校沒有?”聽到母親熟悉的聲音,韓東心裡暖暖的。“還沒有,媽,您最近身體總是不好,是不是得了心臟病,您跟我說實話”。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隨即再次傳來母親的聲音。“沒,沒有,你聽誰在瞎說,你好好讀書,別的不要管”。掛了電話,韓東心情一陣暗淡。
看來母親患心臟病的事情多半是真的了。那個長長的夢也是真的了?是自己未來的經歷,還是平行空間的縮影?韓東滿頭霧水。
一想到六年後要跟母親陰陽相隔,韓東就悲從中來。既然自己已經預知未來,那麼必須要做一番準備,阻止這一家庭變故,韓東下定決心。雖然不知道怎麼做,但是有了未來記憶,應該會容易得多吧?!
“東子,想什麼呢?下車了。”韓大富早已經拿好了行李,推了推正在發呆的韓東。“哦”,韓東機械地起身,跟著堂哥走出了火車站。
2006年的濱海,外號“全國最大的農村”,火車站也是破敗不堪。兩人下車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只見火車站路燈半亮不亮。兩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出了廣場。
大富在廣州打工多年,在父輩眼裡就是對外面的世界門清了。韓東父親暈車不能來送韓東,韓大富便被委以重任。“勞駕,請問濱海大學的公交車怎麼坐?”韓大富攔住一保安問起話來。
韓東忍不住好笑,此時的濱海哪裡有深夜公交,只能打車了。這時候迎新的師兄師姐,多半已經撤了。此刻就算是去學校,也沒地兒落腳。
韓東不便說破,拉著堂哥說我們先去吃飯,一會找個地方睡一晚,第二天再去學校報道。大概是問路沒有結果,韓大富也有點不忿,罵了一句“這濱海真他媽破啊,還是直轄市呢,連廣州的鄉鎮都不如”。
韓東點點頭,確實破。連火車站這種屬於城市cbd的地方,都沒有超過十層的建築。晚上十一點,火車站周邊僅有星星燈火,全沒有燈火輝煌的大都市氣象。
不過不用急,按照夢境的記憶。濱海再過十年,發展是天翻地覆。眼前的廣場很快會樹起一座標誌性的機械大鐘,周圍黃金大廈等高層建築拔地而起,條條地鐵將旅客帶到濱海各個角落。
正走到廣場邊緣的一個小飯館。韓東又發現了那個火車上的姑娘。只見她拖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正站在路邊,奮力向過往的計程車招手。可惜大多數計程車都行色匆匆,渾然無視路邊美女的招手。
韓東收回視線,摸摸仍然火辣辣的臉龐,回味似地咂吧嘴,這姑娘夠辣。“東子,你臉上的印子,是這姑娘的傑作吧?”大富摟著韓東的肩膀擠眉弄眼。“滾”,韓東打掉大富猥瑣的手。丫的明知道弟弟被打還裝睡。
兩人吃了一頓餃子,找了一個20元一晚的大通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