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向遠處;並向顏驥交待道:“你站樹下面不要動。”
轉身之時;已經朝顏驥扔來一個雪球;那雪球卻是斜著往上丟擲的;越飛越高。
顏驥看著高高飛起的雪球;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打雪仗麼?怎麼會有人將雪球拋那麼高?難不成她打算讓雪球由空落下來砸到人?
他抬著眼;就這麼看著;看著;看著那雪球打他頭頂的枯樹上。
忽然;一大團穴由樹上“噗通”掉下。
樹下的顏驥;被鋪蓋而下的穴;淋成一個雪人。
楊環玉捧著小腹;笑彎了腰;半蹲雪地裡;似乎再也沒有力氣直起腰。
難得見她笑得這麼開懷;這一瞬間;她似乎忘去了所有;忘去了病痛;只沉浸無的快樂之。
顏驥用手拍去身上的雪;手的雪球也丟了去。楊環玉以為他是要生氣;登時收回了臉上笑容;走上前道:“你怎麼不拿雪球扔我呀?你生氣了麼?”
看她忽然失去了方才的開懷;顏驥竟有些難以說出的莫名情緒;也不知該回答什麼;只口支支吾吾的道:“我……是……我……”
“你是不是知道我身子不好;怕打傷了我?”楊環玉向他問道。
顏驥正愁沒有藉口;聽她這般問;想也沒想便回答了是。
楊環玉一陣難過;澀聲道:“我真不懂事;你為我著想;我還戲耍你。”
說著;她又做著很“懂事”的動作;伸手幫顏驥拂去身上的穴。那雙纖細的小手觸碰他的臉上;卻是冰冷如鐵;感受不到她一絲體溫;如同死人。
顏驥被她的手觸碰臉上;慌忙後退躲開;伸手拂身上的穴;道:“不敢勞煩秀動手。”
楊環玉狐裘大衣上擦拭著手上的雪水;忽然道:“不打雪仗的話;那我們玩堆雪人好不好;很長時間沒玩過呢”
“你手那麼涼;還是不要玩雪了;免得凍壞你的手。”顏驥本能地向她提醒。
楊環玉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顏驥;說出了一句讓顏驥意想不到的話:“沒事的;你堆就行了;我旁邊看著”
“我……”顏驥忽然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他也不好開口拒絕楊環玉;打算地上隨便堆起個東西;應付她一番。
便此時;園林的不遠處走過來一批人;十餘個身著黑sè衣衫的人;押送著三十餘灰衣囚犯;領頭之人正是應龍山莊的統領朱猛。
聯想起早間聽到駱長箭與朱猛二人的對話;顏驥立即反應過來;原來這些囚犯是來自地獄門的俘虜;他們這是要押送囚犯前去處決的。
顏驥本有些氣憤;但隨即想到自己還有任務沒有完成;輪不得自己來關心這等閒事。何況地獄門與聖龍教同為魔門;他們之間的殘殺;對現的顏驥來說;只不過是狗咬狗而已。
“那些人都犯了錯誤麼?爹爹說被鐵鏈捆起來的人;都是犯了錯誤的人。”楊環玉指著遠處的囚犯;向顏驥問著。
顏驥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低聲道:“也許是犯了錯誤;錯不該投生地獄門。”
楊環玉哪裡能理解他這番話;眉頭一皺;問道:“你說什麼?”
顏驥看著天真無知的少女;輕輕搖頭道:“沒有;什麼也沒說。”
“對了”楊環玉忽然道:“我記得你以前也被綁了鐵鏈呢;你以前犯了什麼錯誤呀?”
“我犯了什麼錯?”顏驥喃喃的念著這句話;然後深深望了幾眼面前的少女;許久;也沒有回答。
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乾淨純潔;身處骯髒的地方;卻沒有受到一絲汙染。
見他不答;楊環玉以為他是難言之隱;安慰道:“不說也沒什麼;娘和我說過;每個人都會犯錯誤的;只要改正了;就還是個好人。你人那麼好;以後一定不會再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