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大郎沒問題,將來前途無量,如果。。。考上太醫署,等一兩年無果,就再尋一門好親事好了。”曹村正心滿意足,如果陳墨將來成為太醫,這可是整個子午村的光榮。
陳泉嘆息一聲:“悔不當初,應當留下週家娘子,現在耽擱了我家阿墨。。。。。。”
曹村正立刻寬慰陳泉:“都三年了,也不知大郎的岳丈一家現在如何?這泉州路途遙遠,無法探知,想來是如今各地紛亂,周家一家人無法回來,願神佛保佑吧!”
曹村正說的正是陳墨的岳父一家周家,三年前,周家一家人遠赴泉州省親並祭祖。本來說好回來後給陳墨和周家娘子成親,誰承想,這一去就是三年毫無音訊。也正是因為如此,陳墨被耽擱了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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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段時間,這是陳墨和李三斤第三次跑往長安城了,不過這次是最興奮的一次,因為陳墨要參加太醫署的考試了。
“大郎你一定行的!”李三斤對陳墨很有信心,在不識字的李三斤眼裡,陳墨可是最有知識的人。
陳墨同樣是信心百倍,因為他知道以前進入太醫署的考試是效仿國子監的制度,要考明經。唐代科舉考試的科目雖多,但方法卻只有五種,即口試、帖經、墨義、策論、詩賦。
如果真的讓陳墨和那些職業考生比拼這些酸酸的東西,還不如不來。何苦自取其辱,被爆成渣有啥意思!
所幸這一次完全不同,不考那些陳墨不擅長的東西,只考專業知識,按照自己報考的分科,合格就可以進入太醫署。雖然沒有給出一個既定的合格標準,可陳墨很自信,他看的醫書足夠多,不缺乏專業理論,更不乏臨床知識,自幼從醫的他帶著兩世的記憶,如果不及格,除非是有人作弊故意把他壓下來。
可就是有人作弊,如果不是專門針對自己,陳墨不認為自己會被壓得過於靠後,這次可是要招收總計兩百人,作為一個有著雙重記憶的人,考不合格實在說不過去。最重要的是,醫學不被這個時代的官僚看重,因為按照國家規定從醫者“不得改業”。“不得改業”讓從醫者的官階受到極大限制,造成沒有多少官宦子弟來競爭,加上不考帖經、墨義、策論、詩賦等,這簡直就是陳墨改變自己生活狀態的天賜良機。
一句話,陳墨相信自己絕對屬於佼佼者。想要不合格,很難!
“就是這了!看樣子人不多啊!”李三斤指向前方的貢院。
陳墨笑了:“明日就人多了,誰像我們還要來探探路,趕緊去找邸舍,否則與上次一樣誰來救?”
“豬狗樣的。。。武侯,有朝一日定要好好收拾他們!”李三斤對那次捱揍記憶深刻,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捱揍挨的最狠的一次,他怎會不記恨有加。
“走吧!明日還要早起!”陳墨可不想惹事,趕緊走吧,李三斤這個大炮在身邊,再碰上武侯可就麻煩大了,誰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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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剛矇矇亮,當第一聲報曉鼓敲響,陳墨起身了。
把死豬一樣的李三斤踹醒,陳墨洗漱,隨後趕忙吃些東西,這時候,長安城大街上各個鼓樓的報曉鼓聲依次跟進,緊跟著,晨鐘敲響。激昂跳動的鼓聲與深沉悠遠的鐘聲交織在了一起,這交織的聲音喚醒了整座長安城。
貢院前的人已經熙熙攘攘,除了來考試的人,相送的人看來也不少。
在進入貢院之前,還有一個甄別身份的過程。考生需要呈上一個寫有名字、年齡、地址、籍貫、體貌特徵等重要資料的牒子,另外還有一份保舉書。這個牒子就是為了防止冒名頂替,因為考生在報考的同時就已經進行了註冊,牒子一式雙份,也算是公平的象徵。
陳墨不認為這種方法能夠杜絕作弊,可這是什麼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