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非曲直,這個條件是答不答應?”
“我要不答應呢?”
“那你就別怪我們兇狠手辣,老子要大開殺戒,令金刀門從此在武林除名。”
姓陳的哼了一聲:“金刀門是西域陰掌門的餘孽,早就應該在武林除名了。”
“鬼奴這時再也忍不住了,站了出來,對姓陳的說:“我看你早就應該在人世除名才是。”
蘇三娘說:“妹妹,你別……”
鬼奴說:“三姐,你別勸我了,這事因我而起,由我來解決才是,不關你三姐的事。”鬼奴又轉頭對姓陳的問:“你知道我是誰?”
姓陳的愕然:“你是誰?”
看來姓陳的和兩位火雲道長的弟子,一到長沙,便上金刀門尋仇了,並不知道鬼奴在鴻運客棧的事。
“我就是三年前在望城受你欺凌的那位江湖賣藝女子,當年蘇女俠路見不平,才不得已出手相救。”
“什麼?是你?”
“想不到吧,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再來長沙?”
“來找我?”
“不錯!我一來向蘇女俠蘇三姐叩謝相救之恩;二來就是找你這惡徒雪恨,想不到你卻自己找到這裡來,不用我去望城找你了。”
“憑你一個人?”
“我沒有你這般沒出息,要求他人代你出手。”
“當年,你們夫婦兩人,也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憑你一個人,有什麼本事在大爺面前吹牛。”
“憑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你是想在這裡動手,還是到城外野郊決一高下?因為我不想再給蘇三姐添麻煩。”
“不行,我今天不但不放過你,也不放過姓蘇的。”
“那你是要在這裡動手了!”鬼奴轉向武功山火雲道長的兩弟子說:“你們不是要代他討回公道嗎?別說你們沒有什麼公道可言,要討,一齊向我討好了,別去找蘇三姐。”
麻衣大漢不屑地說:“你連我們的陳老弟也服不了,值得老子出手嗎?”
“那也好,我打發了這姓陳的,再來打你們也不遲。”鬼奴對姓陳的喝聲:“你出手吧!”跟著又對蘇三娘說,“三姐,請閃開,小妹要是不行,你再出手吧!”
蘇三娘只好閃到一邊說:“妹妹,那你小心了!”
姓陳的見鬼奴有恃無恐,心下奇異:難道這江湖女子三年來練成了一身過硬本領?但老子這三年來也沒有自過,拜火雲道長為師,學到一門劍法,不信就勝不了你這個跑江湖的臭婊子。於是,他一劍朝鬼奴揮出:“臭婊子,你受死吧!”
姓陳的不說“臭婊子”三個字猶可,一說,更激起了鬼奴的怨氣。過去,她在江湖上四處實藝為生,每到一處,都受盡當地一些惡霸、豪強、流氓們的欺侮凌辱,有的甚至要鬼奴陪他上床,才準在當地賣藝。望城姓陳的,就是這一類的惡霸。這“臭婊子”三個字,惹起鬼奴的殺意了。
鬼奴閃過他這一劍,他第二劍也橫掃而來,招式不錯,也算得一門上乘劍法,可是不但內力不足,連火氣也不夠。鬼奴閃過了他兩招,再也不留情了,一招流雲飛袖發出,不偏不倚,正正擊中了他右手腕的一處穴位,一聲清脆的“啪”聲,不但將他手中的刀擊飛,連手腕骨也碎裂了。他呀的一聲還沒有喊出,鬼奴衣袖又拂出,“啪”的一聲,拂斷了他左腿的脛骨,他慘叫兩聲,痛徹心肺,一下癱倒地上。
鬼奴這一招連環流雲飛袖功,令姓陳的右手骨、左腿骨同時骨斷,不啻已廢去了他一身的武功。也幾乎在同時,鬼奴接過了他飛出的劍,要去割他的脖子。蘇三娘看得大驚,急叫喚:“妹妹,請手下留情。”
蘇三娘怕在自己地頭出了人命,長沙官府中的人來追究;二來也不想由此得罪了火雲通長,他可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