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出去,易晗的聲音傳來:“姐姐。”
陶成溪回過頭,易晗跑下樓梯,來到陶成溪面前,說:“爸爸要我把項鍊換回來,姐姐,我不願意的。”
楊志梅在旁邊輕笑著。
陶成溪沒再說什麼,從脖子上摘下鑽石項鍊戴到易晗脖子上說:“以後不準再摘下來了。”
陶成溪取過自己的蘭花項鍊,最後再擁抱了易晗一下,在他耳邊說:“易晗每天都要開心啊。”
然後她站起來不再去看易晗朦朧的淚眼。
接下來的日子,陶成溪好像陷入了混沌狀態,每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何月去實習了。只有她一個人,直到許晚楓打電話過來,她才意識到最冷的那個月份已經過了。
她匆匆來到許晚楓的別墅,車子在別墅群的山腳下就停下了。
她的臉不知道是因為跑得太快還是風吹得太大變得通紅通紅的。
許晚楓下意識碰了碰她的額頭。皺了下眉,從抽屜拿出一個溫度計給她,陶成溪順手接過,幾分鐘後拿出來,37。5,發了點小燒,她又喝了杯熱牛奶。
許晚楓見她臉色依舊不好,便問:“你怎麼了?”
陶成溪頭靠在許晚楓肩上,把做家教的事說了一遍,許晚楓說:“我覺得楊教授說得很有道理,你太認死理了,不過成溪,我支援你。”
陶成溪說:“謝謝。”
許晚楓見她還是打不起精神來,便走到鋼琴前,彈了首歡快的曲子,陶成溪認真地聽著。
彈完後,她問道:“你這個曲子彈得很奇怪,怎麼感覺像是幾個人在彈一樣?”
許晚楓笑道:“這是一種巴洛克音樂。成溪,我教你彈鋼琴吧。”
陶成溪說:“我笨。”
許晚楓說:“沒事,我會把一個笨的學生變成一個聰明的學生。”
大四畢業季就像太陽的熱氣一樣轟轟烈烈地到了,很多同學都在忙著實習、答辯、做簡歷。
陶成溪也不例外,不過她沒有去實習,因此答辯很順利就透過了。
她沒事的時候就會去許晚楓的別墅彈鋼琴,為此她還特意買了幾本鋼琴入門的書籍。許
晚楓大多時候都不在家,陶成溪彈給自己一個人聽,不成調子的曲子,陶成溪每次聽到自己彈出來的音樂卻總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何月一直在忙著論文答辯,兩次了還沒有透過,最後陶成溪通宵達旦幫她,第三次終於透過了。
何月在大鬆一口氣的同時,也總是用含情脈脈的眼光看著陶成溪,她不止一次對陶成溪說:“成溪,以後你就跟我一起回我家鄉吧,我給你介紹物件。成溪,怎麼辦,我發現我離不開你了。”
陶成溪對自己以後的生活沒有什麼確切的安排,楊教授甚至特意教她過去一趟,耳提面命地說:“現在法律專業不太好找工作,你又有案底。你要不考慮一下繼續深造,資金問題我可以幫你。”
對於她坦誠地幫助,陶成溪萬分感激。不過,她想去社會闖一闖,她對學術研究並不是很感興趣,委婉地拒絕了楊教授的建議。
楊教授也不惱,說:“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家法律公司,說不定看在我的肩上,他們會考慮錄用你的。”
陶成溪狡黠地笑了笑:“楊教授,你不怕我像上一次那樣把你的朋友嚇跑啊?”
楊教授笑了幾聲,明白她不需要自己的幫助,便讓她回去了。她坐在窗前,屋子大而空,剛才的歡樂轉瞬即逝。她突然很想自己的女兒,她的女兒也像陶成溪這樣,總是不聽她的勸,屢屢拒絕她出於自己的人生經驗而提出的建議,經常當面反駁她,她有時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人生道路上引導陶成溪,還是陶成溪在撫慰自己身為一個母親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