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毅軒心微微一痛,垂眸道:“是若兒讓你不要告訴我的對麼?”
沐青言瞥了一眼自嘲的北堂毅軒,眸中更是糾結不已。面對沉默的沐青言,北堂毅軒的心再次瓦解,她如此不信任他麼?心陣陣的抽痛。北堂毅軒閉眸壓抑下所有的情緒。
再次睜眸時,已恢復了以往的冷冽,冰冷再次覆蓋了他的俊臉:“你也認為是涵兒下的毒嗎?”
沐青言一楞,兩次同樣的手法,但上次若兒並沒有當面挑明,而此次程蘊涵當時的震驚,看上去也不像是假的,但為何兩次都是在她手裡出事呢。
沐青言糾結的看著北堂毅軒道:“我也說不清楚,毅軒你怎麼看?”
“我覺得並不是涵兒下的毒。”北堂毅軒凝神丟出一句。
沐青言的心猛然一沉,微微垂下眼瞼,他果然還是相信程蘊涵的,甚至連一絲懷疑都沒有,如此的肯定,如今他終於明白當初若兒為何要瞞著北堂毅軒了。
“哦,毅軒為何如此認為?”沐青言壓上眸中的情緒,恢復了以往的深沉抬眸道。
北堂毅軒沉思良久,緩緩道:“畢竟若兒救了她,我相信涵兒不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我估計有人故意想借著涵兒的手來除掉若兒,況且就算涵兒下毒難道還會當面下毒?”
“恩,也是,我相信毅軒看人不會錯的,或許是左相那邊的吧,想挑起你與右相的矛盾。”沐青言輕扯嘴角。
“恩。我也想過。”北堂毅軒糾結的眉宇沉思著。
沐青言淡淡的回應著,但他的心隨著北堂毅軒的一字一句緩緩的開始變冷,深沉的眸子定定的凝視著北堂毅軒。
北堂毅軒居然如此信任那個蛇蠍女子,沐青言的心一陣陣的緊縮,如今的北堂毅軒真是讓他太失望了,要不是他答應過若兒,他真恨不得把一切事情都告訴北堂毅軒,但是如今他不可以,他知道如果他再魯莽,那麼若兒面對的是更多的傷害。
右相書房
程濤背手站立於窗前,凝望著窗前的夏日遺留下的最後一抹翠綠,滿院子的濃郁花香隨著清風吹佛,飄散著陣陣的花香,然此刻新鮮的空氣已然緩解不去他心頭的抑鬱,濃郁的花香驅逐不了他心中的陰霾。
睿王府內的一切,他早就瞭然於掌,對於程蘊涵的死裡逃生讓他心頭終於緩緩鬆了口氣,對於若兒的態度更是讓他塗添了一絲譏諷與愉悅,然而此次的下毒事件,再次如烏雲般籠上心頭。
程蘊涵告之他,並不是她下的手,那麼是誰想誣陷涵兒,對於左相府的舉動他更是派人時時的監視著,然上次若兒平定睿王府事件後,左相雖憤恨不已,可也沒再輕舉妄動,那麼此次是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的手腳。
“來人。。。。”程濤冷冷的命令道:“把這個送到太子府。。”
侍衛垂首低眉的接過程濤手中的書信,程濤勾起一抹譏諷道:“扮成左相府的人送過去。”
侍衛領命退出,書放們再次關上。程濤想起若兒再次逃過一劫,眸中再次染上濃重的殺氣,沒想到左相府的三小姐居然是那個賤人的女兒,想必是後來左相發現了他和那個賤人之間的私情,才憤恨的殺了那個女人吧,連女兒都慘遭奚落。
程濤想起那個女人的背叛,心中的恨意再次升騰,如今她的女兒必定要承受她該受的苦。
若兒躺在桂花樹下的軟榻上,清新的空氣伴著縷縷的菊花香,沁人心脾,晚霞的餘暉帶著一縷浮華的光彩淡淡的籠罩在若兒的身上。
沐浴在秋後的霞光中,讓若兒的心緒慢慢的隨著這麼和諧而沉澱,壓抑的心情得到了最後一絲的緩解。
“小姐。。。”青兒緩緩挪動著步子,清脆的嗓音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悽。
若兒緩緩抬眸,看著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