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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宦淑盯著他,並沒有和他爭辯,只是聽他繼續說下去:“宴客單上白紙黑字地寫明瞭赴宴人員,我也跟你核對校正過了,為何還要把明睿帶來?”

他倒是在怪罪明睿的到來了,可究竟是怪罪宦淑冒昧地把她帶來還是由於他自己心中有愧,所以故意對她避而不見呢?賓客手冊上並沒有對林振宇的介紹,但是宦淑早就在心目中把它們一一描繪了下來:

“他原本在浦東新區和明睿的男友朱信輝合開了一家房產資訊諮詢公司,後來因為管理不善蝕了本,他便撤離原先的工作崗位,投奔了宦淑。“投奔”這個詞語是明睿對別人說的,宦淑並不曾這麼認為,但是你可別以為林振宇和明睿有什麼感情糾葛。

據宦淑推測,林振宇的愧疚和明睿的埋怨,大部分的原因還是由於在公司破敗後,林振宇一走了之,而把爛攤子丟給他的合資人朱信輝,作為朱信輝未來的妻子,明睿當然有理由氣急敗壞。加上宦淑透過明睿認識了林振宇,而林振宇又透過宦淑結識了倪潔,倪潔算是林振宇人生中的貴人。對從事經濟行業的人來說,朋友圈和人脈通常在他的職業生涯中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的確,全仰仗倪潔在銀行裡打通關係,林振宇才得以在銀行中謀得這樣體面的一個職業,他是投靠了倪潔,不是宦淑。他感激她,人盡皆知,“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幾千年的傳統美德,不能壞了規矩。

祖籍江蘇蘇北,自父親林憲銘一代起,就一直在上海打拼,如今父親經過幾十年的海上漂生活後已經事業有成。但是家庭並不順,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離異,原因已經成為了一段陳年舊事,很少有人提起。家中爺奶外公外婆早已去世,他攜著母親租住在浦東新區,母親王清月離異後未再嫁,只是跟著兒子居住,照料他的生活起居,租住房屋的地點總是隨著林振宇的工作地點轉變。”

這是宦淑在心中對林振宇的描述。林振宇本身不知情,因為宦淑並沒有把它們在那與會賓客手冊上寫了下來,叫他看見。

他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便是拜金。對於錢財之事,向來上心,以至於處處都能夠為自己和他人著想,做到‘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他在其他任何方面都能換位思考,大度包容;唯獨對錢,他從來都是涇渭分明,毫不避諱——許是由於童年清苦的緣故和他母親的影響。事事講錢,錢不離口,總是惹人厭煩。但得益於他傑出的美貌和刻意培養出來的翩翩風度,通情達理的人常常能夠原宥他喋喋不休的拜金理論——這是人作為高等動物所擁有的最低等的思想,但凡愛慕虛榮的人都不可避免的擁有這種思想。就算是倪潔,每次提起林振宇,她也不慳吝自己對他的豔羨和讚賞。

當然,她把誇獎的理由說成是業績突出,工作出色。

“好一個誠實的人。”宦淑暗自思忖。

“我需要一位幫忙提拉裙襬和幫襯迎合的助手。”宦淑倒是真把自己當成了腕兒,說得信誓旦旦,她也並不覺得她冒昧攜帶明睿前來有何唐突和過錯。

明睿不知二人談論了些什麼。她看著他們,暗自思忖:宦淑和林振宇之間肯定有某些曖昧的情愫,否則林振宇也不會給她這樣一個參與東方明珠盛宴的機會——一般來說,異性之間的關係總是比同性之間的關係更有利用價值。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