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馮喜拜見知府大人”
“馮喜;本官問你;這劉老闆的致命傷是不是在於他胸前的一刀呀”
“大人”馮喜打包票道“是!劉老爺就是因為這一刀而被人殺死的”還真是睜眼所瞎話。
“你撒謊;劉老闆的正真死因根本就不是胸前的那一刀”艾思棲指著馮喜叫道“大人我要求再度驗屍。
姜知府本來欲拒絕她的要求;可是一看到慕容笙德那凌厲眼神;便也打消了念想;下令把劉記的屍身搬了上來。
艾思棲掀開了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指了指道“馮仵作;你是不是該再仔細的檢視一番劉老闆的頭部呢。”
“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馮仵作有些心虛的說道。
“怎麼不敢;不會是馮仵作當時根本就沒有認真去檢查吧。”
“哼!誰說我不敢;檢就檢”馮仵躊躇的走至死者的頭部前檢視起來;只是他的臉色在檢查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難看。
“這……這怎麼可能”馮仵作難以置信的愣了。
“哼!”艾思棲看著他那模樣冷笑道“馮仵作;劉老闆根本就不是死於胸前的那一刀;他真正的死因是因頭部遭到硬物的重擊;而導致間接性死亡。”
“你……你怎麼就可以這麼認定”馮仵作不死心的辯解著;雖然他的頭部確是是遭到粉碎;可也不能確定胸前的那一刀就不是致命傷。
“馮仵作你做這一行幾年了”
“不多二十幾年”馮仵作警惕的看著艾思棲;對於這個小子;他還真有些忐忑不安了。
“既然做了那麼多年的仵作;想必一定能看出死前和死後所造成的傷口有那些不同吧。”
“當然。”
“那麼可以請馮仵作說一說嗎?”艾思棲故意裝作無知的問道。
“嗯!”馮仵作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便對著艾思棲說道“人在沒有死之前所造成的傷口;其皮肉是不會外翻的;只有死後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馮仵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她可沒有彈劾你哦!“大人;您可以下來鑑定一下;劉老闆胸前的傷是不是如馮仵作所說的那樣”。
“這……他傷口的皮肉是外翻的”姜知府很吃驚的叫道。
“大人;我想不用再說什麼;您也從傷口上看出死者真正的死因了吧;從真正的死因上看來;宴雲定是被人冤枉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再在死者的身上插上一刀;因為這不成邏輯。”
“那……”姜知府看著艾思棲有些不明白的問道“那劉老闆的女兒一案又是何人所為呢。
就知道你會問;艾思棲心中早有說辭的笑道“大人;宴雲本是蜀山俗家弟子;又怎麼會犯清規戒律呢;再則醇香也不能確定;侵犯她的人就是宴雲不是嗎?”
“姜大人;事情既然已經那麼清楚明白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是不是該放就放;該罰的就罰呢!”慕容笙德故作悠閒的抿了抿手中的茶水;語氣平淡漠然。
“是!是!是!”姜知府看著坐在一旁的慕容笙德都開口了;也就不敢再說些什麼;隨後便重回大堂之上;氣憤的指著堂下早已嚇得跪在地上的馮仵作喝斥道“馮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你當日不是誓言坦坦的與本官說;劉老闆是死於利刃之下的嗎?”
馮仵作跪在地上不住的擦著額頭上留下的冷汗;哆哆嗦嗦的回答著“大人饒命;小的一時糊塗;在那日多喝了幾杯;所以……”
“所以就草草了事;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馬虎;一條無辜的性命有可能這樣斷送了”豈有此理;哪有這般不負責任的人。
姜知府拍了一下驚堂木指著堂下的二人說道“馮喜;人命關天;你身為仵作;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