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他們還都是普通的大三學生。當代大學生雖不能人人都是溫室裡的花朵,但也很少經歷過困苦磨難。近一個月的山“苦行”,對他們的確是很好的磨礪,精氣神在不知不覺都發生了改變,更難得是他們能苦作樂,像遊山玩水般嘻嘻哈哈便走過來了。
丁齊感到很欣慰,同時多少也有幾分自得,也這是他這個師父帶得好啊!看三名弟子此刻在黑暗走得很從容、很自信,正是找到了這種修煉所需的心境,也明他們對丁齊以及丁齊所教方外秘法毫無保留地信任,不疑師、不疑法。
想到這裡,丁齊決定給此番試煉加點難度,有意離開了道路的正央,貼著路邊的一側行走。但三名弟子步履如常,並沒有都擠到路邊或者撞到行道樹,這又明他們並不是單純在跟隨師父的腳步聲,而是真感應到了周圍的景物。
丁齊很快又到了道路央,因為貼邊行走影響長棍揮動。離開村社一段距離後,夜空便不時有零星的夜龍飛來,皆被丁齊一一抽落到路旁的野地裡。
抽擊聲不時傳出,卻沒有對幾名弟子造成干擾,因為出發之前丁齊告訴他們會發生什麼。而他們在山時見過師父擊落夜龍,儘管放心大膽地行走便是,趁此機會還可以儘量感應更多的事物,不僅有靜態的還有動態的,包括天飛來又被抽落的夜龍。
漸漸走到一公里之外,心有些暗暗叫苦反而是丁齊。昨夜他是獨自出行,想走走、想停停,還可選擇地形邊閃避邊揮棍抽擊。可是今夜只能在大路保持不緊不慢的步伐,還要注意保護好身後的三名弟子。
這看去倒是極瀟灑,可惜誰也看不見,而且極累啊。沒有閃避進退的空間,只能在第一時間將飛襲來的夜龍擊落,勁力還要掌握得很好,不能將它們打落路,以免驚擾或傷害到後面的弟子,只能抽落到路邊的野地裡。
夜龍張開翅膀有臉盆大,想將其抽落並使之不能再掙扎躥起,所需力道也不,差不多可以打碎一塊普通的紅磚了,對精力和體力的要求都很高。看來在弟子的絕對信任下,師父想裝逼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幸虧沒有深入曠野。
丁齊有一種感覺,假如這麼一直走下去,首先扛不住的不是三名弟子,而是他這位師父。這不僅是弟子的修煉,更是他的修煉,而且鍛鍊神識的效果竟獨自行走要好得多,只是也辛苦得多。
走出一公里之後,丁齊摸出一枚黃金棗悄悄地吃了。在這情況下吃東西不能太急,輕咬慢嚥儘量不發出聲音,可口的汁液順著喉嚨潤下,感覺格外香甜。白天當水果吃的時候,體會得還不太明顯,此刻才感覺它的確是一味靈藥,在這種情況下尤能滋補神氣。
大約走了一個時,走出了差不多兩公里,丁齊終於停下腳步開口道:“可以了,在這裡稍事休息,然後我們便往走孟,注意點,這怎麼了?”
話間他伸手扶住了孟蕙語的肩膀,因為孟蕙語差點撞在了他身。而那邊只聽哎呦一聲,畢學成和葉言行碰到了一起,葉言行腳下一絆摔了個屁墩。
葉言行爬起來拍了拍屁股道:“你撞我幹啥?”
畢學成:“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沒看見。”
葉言行:“你本來看不見,是注意力突然分散了。”
孟蕙語也很不好意思地聲道:“剛才師父您停下腳步一話,我分心了。”
丁齊明白過來是怎麼事了,這是行走的定境受到了驚擾,一瞬間便難以再清晰地感應外物,他點了點頭道:“這明你們的方外秘法還沒修煉到家,假如入微境修煉圓滿、突破到隱峨境,不會出現這種狀況了。”
畢學成拍馬屁道:“還是師父了不起,這一路勝似閒庭信步,隨手打落那些白翼龍,跟玩似得,不僅時刻罩著我們,一邊走著還在吃零食呢。”
孟蕙語:“師父當然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