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她耳邊輕語,郝連成人已抽身離去。
看秦川過來的時候步履急促,不會有什麼大事吧。今日壽宴快開始時,她才見著郝連成的身影,如今沒說上幾句話就走了人。
總讓人覺得空洞洞、心慌慌的。
虎符,此刻已經到了譽大哥手上了吧……
早無心於壽宴上的總總紛華,唯墨不覺深吸了口氣。她不得不承認,打從虎符送出的一刻,她的心一直是懸著的。
一派燈火輝煌中,表演是一襲承接一襲,往下又是宮中戲班的精心出演。今日,主座上的老王難得的一臉和悅。妝彩照人的妃嬪、公主世子、王親大員都圍坐於廣庭四周。
“王妃這是要?”見唯墨突然起身,碧映趕忙上前。
“回府。”
“王爺不在座,王妃您又提前離席,怕是不好吧。”
“沒事兒,再過不了一個時辰也該散了。這麼多人,這麼多搶眼的,注意不到這裡的。我實在不舒服,想回去歇著了。”
“是,那王妃我們趕緊回去吧。”
四周掃了眼,唯墨已是邁開步子,後邊的侍女匆匆跟上。
成王府——
“王妃可要宣太醫?”
“……不必了。”
“王爺怎麼會在這。”步入前庭,唯墨一眼就看到了負手而立的高大身軀。黑色的影子被宮燈拉得老長,夜色下怎麼都看都顯得詭異森冷。
“剛到的。”郝連成倒是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侍女們見狀退了下去。
“成,父王今日收到墨寶後有什麼反應?”
“龍顏大悅。”
為什麼她會緊張呢……“王爺回壽宴陪我看戲,不好嗎?”
“想來那出戏不好看吧,否則墨兒你怎麼就回來了?”淡淡的笑容噙在嘴角,郝連成注視著唯墨略微蒼白的面容。
“沒有不好,是我不愛看戲罷了。”唯墨剋制著內心不安的波動,緩緩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好。”
不詳的預感似一張大網包裹著她,一路走著,竟是寒慄直起了。
“誰?”唯墨瞅見暗處有黑影突然晃動而來。才輕呵出聲,一隻大手已是牢牢掩住了她口。
唯墨正欲掙扎,眨眼間,那人拉下了黑色面巾,眼前出現的面孔卻是讓她頓時失了色。
人被他鬆開。唯墨瞪大了眼睛,急促而輕撥出聲:“譽大哥,怎麼會是你?”
“現在解釋不了這麼多了。墨兒,跟我走。”
“等等。”內心劇烈地撲跳著。短短大半日,她思來想去,一遍一遍地去說服自己不會不會……可這情形……“譽大哥,你告訴我,你沒有騙我。”眉端隱著陰鬱,唯墨冷然地抬起頭,直視著那雙曾經清和如水的深瞳。
“墨兒,來不及了。解釋的事,再說吧,趕緊跟我走。”神色一凝重,孫譽皺緊了眉頭,激動地抓過她手。此刻,他不得不承認,從那雙剪水的眸子裡,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未曾認識的靈魂。
“放開我。我不會跟你走。”唯墨心如死灰般絕然出聲,那悽楚的笑靨竟一時刺痛了孫譽神經。她伸手想要掰開緊梏,卻發現孫譽依舊緊緊地拽著她手臂。
“墨兒,對不起。可你忘記我們在尚國的相處了嗎,先跟我走,好嗎?”孫譽凝望著唯墨帶淚的面容,萬分焦慮卻又憐心不已。
“我一直覺得我有負於你,現在好了。你別管我,大哥你自己走吧。”
“不可以,郝連成已經知道了一切。我怎麼可能讓你繼續留在這。跟我走,讓我照顧你。”
唯墨心痛著正要扳開孫譽之手,庭中四周突然燃起熊熊火光,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