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移目標,將槍口對準了鈴木一郎,扣下了扳機。
鈴木一郎正專心地對付著拿刀的男人們,聽到槍聲,下一秒肚子上就中了一槍。但他只是稍稍僵了僵,就仰頭避開了向他砍過去的一刀,搶了對方手上的刀,一拳把他揍飛。
聽到槍聲,安嬈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看向鈴木一郎。
他的腹部已經被鮮血染紅,卻還面色如常地跟這群男人搏鬥。他是個沒有痛感的人,恐怕就算身體被割成一片片,只要氣沒斷,他也不會感受到一點點疼痛。
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又一把刀帶著歷歷風聲向安嬈面門砍來,她忙竭力側身讓了讓,躲開了致命處,卻讓對方砍中了她的手臂。她一腳向對方踹過去,將他連帶著他手中的刀一起踹飛了。
這個時候,安嬈就特別希望能跟鈴木一郎調一調身體,這樣她就不用嘗到現在這種劇痛了。
顧不得手上流出的鮮血,安嬈繼續抓緊時間對付著剩下的人。不遠處還有個人拿著槍虎視眈眈,她得儘快先解決了這邊的人!
就在安嬈緊張地瞥向那個領頭者的時候,她感覺到眼角有一道光一閃而過,緊接著,領頭者的脖子處多了把長刀,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肌肉血管之中。他瞪大雙眼,像是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死得如此輕易,卻終究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這自然是鈴木一郎的傑作了!
領頭者一倒地,其餘男人都慌了神,下手反倒變得畏首畏尾,甚至起了逃走的念頭。
恐懼的念頭一旦冒了出來,行動間就不可能再像原先一樣勇猛而無所畏懼。
接下來不過兩分鐘,所有人都被安嬈和鈴木一郎打倒,還活著或者還未昏迷的人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著。
安嬈喘著粗氣,低頭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因為她不停地運動,傷口被撕裂得更大,鮮血還在往外冒著。
暫且不去管手臂,安嬈看向鈴木一郎,赫然發現他身上原本淺色系的衣服已經被染紅,也不知多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
遠處似有警笛聲響起。
安嬈立刻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他,帶著他閃入了一個陰暗的小巷子裡。或許是因為傷重,鈴木一郎並沒有拒絕安嬈的攙扶。
好在這個地方離安嬈的住處並不遠,她扶著鈴木一郎儘量往偏僻的地方走,許久之後才回到住處。一路上,她很注意不要留下太多痕跡將兩人的行蹤暴露。
悄悄地帶著鈴木一郎回了房,安嬈立刻將他放下,掀開他的衣服,檢視他腹部的傷。
鈴木一郎看上去有些虛弱,即使傷成這樣,也是面無表情,雙眼卻一直直勾勾地看著安嬈。
安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轉身去拿手術刀,酒精等東西,看著鈴木一郎道:&ldo;你自己會取子彈嗎?&rdo;她不敢把鈴木一郎送到醫院去,但以鈴木一郎曾經受過的訓練來看,取子彈這種事應該不難。當然如果他不會的話,或許她就得新學一樣技能了。
&ldo;我會自己取子彈。&rdo;鈴木一郎接過安嬈用酒精消過毒的手術刀,沒有絲毫猶豫對著自己的腹部下了刀。
安嬈別開視線,站起身打了一盆水回來,鈴木一郎已經將子彈取了出來。她立刻蹲下。身,遠一些的地方用水擦乾淨了,而傷口近處,則小心地用酒精擦拭,然後纏上繃帶。
處理好腹部的傷,安嬈正要去處理他其餘部位的傷,忽然又感覺到喉嚨裡冒上來一股熟悉的甜腥味。她猛地側過身,捂著嘴,卻沒辦法阻止鮮血從指fèng間流出,滴落在水盆中。
或許是因為剛剛經過了一場劇烈運動,這一次的發作對安嬈造成的負擔相當重,她眼前一黑,往前栽倒。
碰到水盆前,她彷彿感覺有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攔腰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