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韋天爵道:“在下說過是無名小卒,哪敢自詡為大丈夫?”二人退到河邊附近,韋天爵攻勢一緩,二人猛然合擊一招,一掠入水鑽入河底。
韋天爵哈哈一笑道:“大爺幹了一輩驢經紀,還不知道驢子的脾氣?嘿嘿!不下水還要折騰半天,下了水正合大爺之意……”“撲通”一聲也鑽入水中。
高、張二人本已在水底向對岸潛了二三十丈,哪知高凌宇突然扯了她一下,指指後面。原來韋天爵已經追到,而且自他們頂上射過,迎面攔住。
他們的運氣的確不佳,此人正是個水中高手。
韋天爵作出大笑之狀,似乎手到擒來,二人到此地步,也只有盡力一拼了。但是,二人都受了重傷,加之此人水性高超,視力極佳,二人立刻陷於絕境,險象環生。
他們二人都要在盞茶工夫出水換氣,但對方卻不需要。
對方的實力如此消長,勝負立見。因為在水中任何動作要比水上多用數倍的力氣才有水上的速度。
這韋天爵在水底對付二人,真是遊刃有餘,連巨劍也收了起來,不到盞茶工夫已砸了張培蘭兩掌,跺了高凌宇一腳。
當二人喝足了水,被此人挾著浮出水面時,只見舢板就在附近,上面有個竹竿似的人物搖著櫓道:“這位客官,要不要幫忙?”韋天爵踏水而行,道:“在下應付得了,謝了!”瘦子手上一使勁,舢板如箭射來。韋天爵挾著兩個人,又是踏水而行,不過是憑一口真氣。知道這傢伙是有所為而來,本想施展他的不俗水中功夫向左邊橫移二三尺避過,哪知這人搖櫓的功夫到家,船速如箭射到。
如果不立刻下沉,就會被舢板底部撞到,這人不敢逞強,再說為兩個半死的人冒這份險也划不來。立刻下沉,而且在水底鬆手,放下高、張二人。
韋天爵不由光火,非逮住這人不可,立即憑過人的水中視物本領潛至舢板下,原來舢板也正在逃避他。
韋天爵心想,我要是不把你淹個半死就跟你姓。在水下抓住尾部,施展“蜉蝣撼樹”奇功,把舢板翻了過來。
然而,當他搜遍了這方圓十丈之地也未見到那竹竿似的漢子時,突叫一聲:“不妙!”他鑽出水面,把舢板弄過來上船四下張望很久,未見到人影,知道上了人家的當。
真正是人上有人,天上有天。他在舢板上一直不停地打量,就未見冒出一個人影來,深夜月色極好,能見度可及一里左右,他知道遇上了一個水性比他還好的人。
不錯,這瘦子在水底挾著二人遊動,比魚還快,他自知道韋天爵的斤兩,絕對不敢被他發現,所以不敢就近潛到對岸,而是潛向上遊約一里半之外,在對岸上了岸。
而他這樣作,主要是怕韋天爵追趕,而他要是追趕,必然順流而下,因為依韋天爵的估計,瘦子的水性就算不錯,要想游出他的能見度以外才出水,必然是往下游潛去。
這一次韋天爵又猜錯了,所以他向下遊追去。
竹竿似的人約四旬年紀,如果韋天爵知道他的身份,也就不敢如此低估了。
他探頭水面的水草中打量了一陣,這才把二人挾上岸,奔出裡許,在林中把二人腹中的水弄出,又推拿了一會,二人才先後醒來。
張培蘭想坐起來,哼了一聲又倒下了,道:“你不是韋天爵嗎?”竹竿似的中年人道:“誰叫韋天爵?那八成是假名,因為這名字我第一次聽到。”張培蘭道:“以韋天爵的高明水性,你是怎麼救了我們的?”瘦子笑笑道:“姑娘要知道在下是誰,也就不會這麼說了……”高凌宇緩緩坐起,他感覺在水底時間久了,內外傷都重了些,道:“若非尊駕援手,我倆絕難逃過今夜,在下猜想,尊駕必是深諳水性的知名人物,恕在下眼拙。”同樣的話,會說的人說出來,聽起來就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