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期甚頹廢的坐在沙發上,一夜未眠加到處溜達造成的疲憊,更是讓張期甚覺得全身都好似灌了鉛似的,直到肚子也開始反抗張期甚的這種自我頹廢,開始「咕咕」叫起來,張期甚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餓了。
可正當他想要從沙發上起來的時候,視線卻落在了正前方的茶几上。
張期甚遲疑了片刻,那上面放著的,是昨天晚上他從蕭言瑾臉上扯下來的矽膠・面具,在那之後,蕭言瑾就回房間睡覺了,所以這會兒這面具也依舊放在那裡。
張期甚突然明白了過來,像是確認自己的猜測似的,連忙又跑到了陽臺上,陽臺外的晾衣架上,蕭言瑾那套女式校服也還好好的掛在那裡。
蕭言瑾現在正受通緝,那張通緝令更是以張期甚的許可權掛上去的,只有他和協會高層可以撤下來,可是現在呢?
蕭言瑾就這樣頂著這麼一張被貼在通緝令上的臉在外面到處亂晃?
張期甚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宋元,確認昨天晚上蕭言瑾有沒有被抓,結果很顯然,沒有,第一隊沒有收到任何跟通緝犯有關的報案,倒是第二隊收到了一起報案,聲稱監控上幫忙抓住歹徒的人很像蕭言瑾,但他們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所以並不能確認。
張期甚知道蕭言瑾沒有被抓,在忍不住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免不了擔憂,那他還能去哪兒?
沒有在家,沒有面具和校服根本就連「社零」的大門都進不去,他還能去哪兒了?回「亡靈復仇屋」了嗎?
張期甚有心問一下,可是卻遺憾,根本就沒有「亡靈復仇屋」聯絡的方式。方式?好像也並不是沒有……
張期甚突然想起在yh市的時候,那張被安兆潯遞給自己的,印著「言小五」字樣的名片……
張期甚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幾乎就要忍不住將那張名片燒了,「亡靈復仇屋」的名片一張就等於是一個委託,燒了就要付錢,張期甚雖然是個窮逼,但是一個委託的存款他還是有的,可是關鍵是這張名片的對面是蕭言瑾啊!
他如果還在生他的氣,不管張期甚說什麼,只要他不回復,對張期甚來說,這就是白折騰……
猶豫片刻之後,張期甚還是將名片放了回去……
他自我安慰的想著,蕭言瑾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會頂著一張真臉到處亂跑?肯定已經回「亡靈復仇屋」了。
他昨晚對他說了那樣的話,不就是為了讓他認清他們現在的狀況嗎?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別去找他,他當然也就知道昨天自己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然後,他們的關係,也就這樣了……
蕭言瑾還有任務,這次的任務是去「聖墟宮」,方式是藉由這次的交換學習活動,所以他肯定還會回來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張期甚這麼想著,又在沙發裡窩了很久,卻只覺得越窩越煩躁,他似乎知道是為了什麼,卻又不想承認這種感覺是因為蕭言瑾。
「啊啊啊!!」
張期甚憋悶的原地大喊了三聲,胸腔裡憋著的那股氣好像一下子被放出去了不少。
同時,他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腳往外面走去,他才不承認自己是去附近找找,自己只是去吃個早飯而已!然後,門關上了……
而此時,蕭言瑾正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
大白天的穿睡衣畢竟太惹眼,他此時身上已經換了一件早上在路邊攤買來的廉價t恤還有一條黑褲子,全身上下加一起總價值不超過五十,因為這張臉上了通緝令的關係,他還去雜貨鋪買了盒五六元一盒的質量非常差的腮紅和眼影。
因為他的化妝技術是真的非常之差,好好化妝,最後出來的效果怕是都能把鬼嚇死,更何況是有意醜化?
以至於等成果出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