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蕭言瑾跟同班的幾個女同學圍坐在一桌,雖然點了飯菜,蕭言瑾卻只是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就是不往嘴巴裡面塞。
幾個女同學以為蕭言瑾這是被罵得慘了,這會兒心情不好,雖然覺得上課時候的那一場烏龍挺有趣的,但誰也不敢當著剛被臭罵了一頓的蕭言瑾的面多說什麼,只是一個個的含著筷子,目光時不時的落在蕭言瑾身上。
蕭言瑾剛好嘆了口氣,垂頭下來,眼睛都還沒看到飯,就先看到了那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
蕭言瑾被嚇了一跳,問道:「哇!你們幹嘛?」
蘇荷說:「什麼幹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才對吧!不就是捱了頓罵嗎?至於嗎?飯都不吃了?」
蕭言瑾又戳了兩下米飯說道:「不是……」
蘇荷說:「那是什麼?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們姐妹幾個說的?」
王秋妹和方薇也在一邊跟著點頭,嘴巴里更是說著:「就是!不把我們當姐妹是不是?」
蕭言瑾心裡鬱悶,他還真就沒有把她們當成姐妹過,最多當哥們兒!
蕭言瑾說:「不是……我就是在想……誒!我問你們哦!假如有一件事情,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可是因為過去太久了,我已經不記得了,可是我又必須把它想起來,你們說,有什麼方法?」
幾個姑娘聽完之後面面相覷的看了彼此一眼,最後,還是蘇荷說道:「我以前不知道在哪兒聽過這麼一個理論。」
蕭言瑾看向蘇荷。
蘇荷說:「好像說是哪個學者,把人的腦子比喻成是一個很大的倉庫,然後人的記憶呢!就相當於這個倉庫裡面放的東西,東西不斷的往裡面塞,只有被用到的時候才會從倉庫裡面拿出來,等用完了之後,又重新放回倉庫裡面,所以很多不經常被用到的記憶,就會被堆在倉庫的最角落裡。
可是,不管是怎樣沒用的記憶,如果有一天需要用到,還是有可能從這個巨大的倉庫裡被翻出來的。」
蕭言瑾說:「也就是說,記憶本身還是存在的,只是被堆在角落積灰,但只要用一些事情,刺激一下這一部分記憶,還是會被想起來的是嗎?」
「理是這麼個理……」蘇荷又說:「可是我也聽過類似的其他理論,說是其實人的腦子,就相當於一個容量有限的盒子,不管這個盒子多大,等放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終歸還是會放滿的,如果放滿了之後,還繼續往裡面塞東西的話,有些被認為並不是這麼重要的記憶,就會被擠出盒子,然後,就丟了唄!」
蕭言瑾眉頭微蹙,說道:「那到底哪個說法更靠譜些啊?」
蘇荷無奈的癟了一下嘴巴,不置可否。蕭言瑾只覺得聽了跟沒聽一下,本來就吃不下的飯,這會兒就更吃不下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一直窩著吃飯,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話的林絡卻抬起了頭。
「我倒是也聽說過一些……」
蕭言瑾看向林絡,問道:「聽說過什麼?」
林絡說:「我們這個市不是不一般嗎?所以我從小就對一些咒術比較感興趣,我以前……好像聽說過,「聖墟宮」裡有這樣的一套術法,細節我也不記得了,好像就是說……
針對一些被亡靈攻擊造成部分記憶喪失的人,說是……只要找到一個跟當事人擁有同樣一段記憶的人。
然後,畫下咒術,施加在兩個人身上,就可以將屬於他們兩個人共同的記憶,全都複製出來一份給失去記憶的那一方,刺激那人本身靈魂深處的記憶,從而恢復丟失的記憶。」
蕭言瑾有些不確信自己聽到的,問道:「同樣擁有記憶的人?然後複製?」
這不就是說的他跟張期甚嗎?這就是他現在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