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期甚其實是有懷疑言小五就是自家弟弟的,可是此時看著這樣的場面,心裡還是忍不住一時淚流滿面,一時又萬馬奔騰……奔過去的還全t是草泥馬!
安兆潯這是看出來他半點兒沒相信他了,一下子更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才好,甚至還覺得有些越描越黑,乾脆也就不解釋了。
看著張期甚此時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蕭言瑾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他腦子裡亂得很,從張期甚家裡離開的那天開始,他的內心就一直忐忑,卻又同時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不就是掉馬嗎?
掉就掉唄!誰怕誰啊?好歹也是他弟弟,難不成被他知道了,他還能大義滅親把他交到「亡靈師協會」去?
他又沒犯什麼事兒,總共就接了這麼兩個委託,一個失敗了,一個還沒開始,他手上更是不管是人命還是亡靈的都沒有沾上一點兒,就算被送到「亡靈師協會」,應該也會被無罪釋放的吧……大概……
當然,這不過是他自我安慰的藉口,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不知道他真正害怕的是什麼,唯有他自己的內心很清楚,他最怕的……那就是……他其實真的很怕被張期甚用看著蕭言瑾的眼神看著言小五。
他看著言小五的時候,不管嘴巴上怎麼說話,眼神始終都是柔和的,可是看著蕭言瑾的時候,不管嘴巴上多麼溫柔,眼神中卻總是帶著一絲隱忍。
只是從那眼神上,蕭言瑾就能看出,這人,其實是非常討厭蕭言瑾的。
他害怕在他面前,自己就好像被攤開了曬成乾的魷魚一樣,沒有一絲遮掩,也怕被他當成一個喜歡穿女裝的女裝大佬,當成變態,以為他腦子不正常,最怕……被他徹頭徹尾的討厭……
「張……張老師……」
蕭言瑾試圖先開口說點兒什麼,試圖在張期甚把他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之前,就先把他這個想法扼殺在搖籃裡,可是就在他鼓足了勇氣說話的同時,從進來之後一直緊抿著嘴唇的張期甚,也開口了……
「言小五……張鈺璟……那天從我家門口離開的那個人……也是你……是不是?」
「不……不是……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可說的?」
張期甚完全無視了還站在一邊「觀摩」的安兆潯,兩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蕭言瑾的肩膀,幾乎把他整個人都拉了起來。
他竟然一直都還說服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現在呢?
這兩個人的身形是如此的相像,甚至連肩膀的寬窄程度,甚至於觸感都是這麼的相似,可是之前,這一切卻都被他有意忽略了。
臉蛋算得了什麼?就跟那天從他家出去的時候,那張巨醜無比的臉一樣,還不是一張面具加一個後天靈體造成的異能就能遮掩過去的事情?
可是他竟然還偏要現實都擺在眼前了才想著去正視,這可真是……傻到家了!
「明擺著了的事情還有什麼可說的?還是說,因為我曾經那樣喜歡過你,所以你就覺得即便是已經明擺著了的事情,只要你還沒有點頭,或者覺得只要你還願意騙我一下,我就會毫無疑問的點頭相信?
還是你覺得,就算是已經捅到了最後這一層窗戶紙了,只要這一切還沒有被明晃晃的攤在眼前被凌遲,這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把你當學生,當愛人,當弟弟,結果到最後,卻發現什麼學生愛人弟弟全t是同一個人?
蕭言瑾啊蕭言瑾!在你眼裡,難道我真就是這麼一個傻透了的傻蛋?事到如今了啊……蕭言瑾!我還能被你騙第三次?」
張期甚放開他的同時,恨不得直接把箍在兩手之間的這個人給摔飛出去,可是他不行,面對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他做不來任何看似殘忍的事情。
蕭言瑾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