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他才知道蕭言瑾跟解瑾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如此,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假設把解瑾的魂殼弄下來之後,哪怕只剩下一個殼子,「一線生機」也能靠著這一個殼子滋生出剩下來的部位的話,那要怎麼讓一個魂體吃下一顆藥丸?那根本就不可能!
但子咒吞不下去的話,沒有實體的母咒呢?
如果直接把母咒打在解瑾的魂殼內部,是不是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
他幾乎是片刻就擬好了方案,這方案之中,必不可少的當然就是「一線生機」的母咒!
所以他當晚就讓謝天追上了謝地,這「一線生機」的母咒,在舒長溪死後,他判斷八成就在舒晨身上,舒晨還不能死!就算是死了,也必須把屍體帶回來。
他就不信這個咒紋還真能是活的,死了一個主人就能主動去找下一個主人?
那要是親眷都死光了呢?它又是透過什麼來判斷什麼人可以繼承,什麼人不能繼承的?所以這其中,肯定存在某種轉移的方式!
所以在嶽無優聽說舒晨的死訊之後,也完全沒打算放棄實驗。
他一邊將蕭言瑾送上了手術臺,一邊也不忘催促謝天謝地把舒晨的屍體帶回來。結果……這倆貨給他帶回來了一盒骨灰!
再加上那時候,蕭言瑾的魂體這邊也出現了難以控制的狀況,第一次實驗手術只能暫時以失敗告終……
只是他還不甘心,他突然想到,母咒如果已經消亡了,那是不是子咒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結果,子咒卻並沒有消失。母咒依舊存在,存在於某個他所不能確認的人的身體裡。
他不知道母咒是透過什麼方式跑的,謝天謝地也沒有跟他說過在張期甚手中看到咒文的事情,而謝天謝地,即便看到了這個咒文,大概也只是把這個當成了一個「逆記憶傳送咒」,沒有想到這底下還另有乾坤吧……
找不到母咒的嶽無優又有些洩氣的打起了子咒的主意,不是說只要身體沒死,生魂沒有消散,就能修復生魂嗎?說不定,光靠子咒就夠把人救回來了呢?
如果說因為解瑾的魂體只剩下魂殼,沒辦法服用藥丸的話,那如果只是將蕭言瑾的胚胎從他的身體裡取出來,而留下解瑾的魂殼,是不是給蕭言瑾的身體吃下子咒,效果也是一樣的呢?
這個方法雖然對放在蕭言瑾身體裡的解瑾來說比較危險,但一旦確保瞭解瑾的安全,事後再處理蕭言瑾的胚胎魂體,其實也能保證蕭言瑾一定程度上的生命安全。
這也就有了蕭言瑾的第二次魂體分離試驗手術……只是這第二次,依舊還是以失敗告終……
且不說光靠子咒是不是真的能奏效,他本來讓謝地旁觀,就是為了讓他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拿出子咒來救解瑾的,結果謝地竟然打斷了這次手術!
這一次之後,蕭言瑾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進行第三次實驗。否則,不管是胚胎還是魂殼都有渙散的危險。
而現在……他抓著張期甚的手哈哈大笑,簡直就好像瞬間抓住了希望……原來在這兒啊……他想要的東西,竟然在這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張期甚和嶽無優進來之後,就一直沉默的門突然被敲響……
嶽無優止了笑,第一個反應就是拿過面具,再一次戴上……
「誰!進來!」
嶽無優說完,一身服的守衛開了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自始至終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的說:「閣主,我們派出去的人手在張期甚家裡找到了在逃的鵝四和尤朦,只是尤朦警惕性太強,被她給跑了,不過鵝四我們已經帶回來了,閣主您打算怎麼處置?」
嶽無優一聽,原本就因為「一線生機」而心情頗好的心情再次達到了一個巔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