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您還是排長,咱們排的事情還是您說的算,您下命令吧。”史進有些不知所措道。
“下個屁的命令,要下你自己下去,你是排長,我現在就是一大頭兵,除了能佔佔新兵蛋子的便宜還敢欺負你們誰?從現在開始,所有命令你自己來下,其他人不準參謀。”章談朝著眾人吩咐道。
雖然已經被降職為了普通士兵,但章談卻在一瞬間的功夫便將自己擺在了一名士兵的位置上,當然了,這也是為了給二班長曆練的機會,平時他也教他們四個不少的東西了,若是現在不能頂上去的話,那也就是草包一個。
…………
太原城內,馬龍坐在巡撫衙門的大堂內,看著這既熟悉卻又很陌生的一切。
三年了,來到這裡已經三年了,他跟隨岑春煊也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否則的話,岑春煊又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職位讓他來做?
直到去年,馬龍才成為王思銳手中的一枚棋子。
王思銳派人秘密的將馬龍一家老小給接到了京城,並且安排了一座規模宏大的宅院,每月給他們一百兩銀子的開銷。
馬家人除了不能夠離開京城以外,在京城內可暢通無阻,透過書信,馬龍瞭解到了具體的情況。
王思銳以馬龍在外執行任務為由,無法及時領取軍餉,所以便將每月軍餉按時送到馬府老夫人手中。
馬龍雖然有錢,但是除了正常的薪水以外,那些灰色收入他是不敢往家拿的。
這每月的一百兩銀子,讓馬家一家老小的生活瞬間提升了幾個檔次。
可是同樣的,作為馬龍的家人,那也是馬龍的軟肋。
王思銳並沒有直言逼迫馬龍,但信中卻是透漏著一絲絲的威脅之意,而馬龍也不敢拿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去賭,所以只能順從了王思銳。
馬龍並不知道王思銳還用這種方式強迫收買了多少人,但是卻可以肯定,絕對不會只收買了他一個。
而現如今漢軍的強大,已然超出了馬龍的想象,就連那東洋人也不是漢軍的對手。
天命所歸?
馬龍不禁暗暗的懷疑道。
“大人,我們派去聯絡漢軍的信使回來了。”馬龍的副手楊一虎走到大堂內,看著坐在大堂側座上的馬龍,彙報道。
“讓他進來。”馬龍收起了心中的思考,轉而換了一副狀態。
不多時,一名身著便衣的男子走進了大堂,儘管身著便衣,可身上卻透漏著一股濃濃的軍人氣息,也唯有上過戰場,在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的身上,才會不由自主的散發出這種氣息。
“大人,屬下按照大人的吩咐前去聯絡漢軍,在榆次西南遇到了漢軍的先鋒部隊,並且向對方說明了我們的意圖,漢軍命我們立即下令榆次守軍全城投降,待大軍出現在太原城外之時,全城守軍出城受降。”那名信使彙報道。
“什麼?他們已經到榆次了?”馬龍猛然一愣,榆次距離太原僅僅只有不足兩個時辰的路程,若是騎馬的話,一個時辰要不了就能趕到。
雖說馬龍對漢軍還算是很有信心的,可即便是有信心,馬龍也沒有想到漢軍竟然會這麼快。
“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們是飛過來的不成?”楊一虎也同樣的不敢相信。
按照漢軍的行軍路線,若是信使快馬加鞭,途中及時換馬的話,從太原到陽泉也需要兩天的時間。
一般太原這邊的公文發往陽泉,是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趕到的。
而大軍行軍,在這段路上至少也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走完,而現在距離漢軍從陽泉出發,也不過僅僅只有三天的時間,這怎麼可能?
“若是先鋒軍輕裝前進倒也不是不可能,漢軍既然能夠打敗日本人,想必他們自身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