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些不捨的。
“我也不想搬,可是,是小姐讓我搬的。”阿蘭有些無奈地道。
“小姐,為什麼突然讓你搬?”葉小余一時不明白。
“是,是白勺姐姐跟小姐說你晚上總做惡夢尖叫,吵到我睡覺,所以,所以……”阿蘭似乎覺得對不起小余,有些難以啟齒說著。
白勺是葉靜芳的另一個大丫鬟,在葉靜芳面前很得臉,她說的話,葉靜芳還是會聽的,特別是關連到葉小余的事。
白勺知曉葉靜芳對葉小余的不喜歡,為討好葉靜芳,她利用葉小余晚上做惡夢擾人睡覺這事,加油添醋地把說了一翻,說阿蘭如何照顧她,如何辛苦等。
葉靜芳也是巴不得葉小余再也醒不來,如果不是阿蘭照顧她,她肯定是活不過來的,不由暗恨沒有早點讓把阿蘭搬走。
懊惱之餘,葉靜芳二話沒說,直接同意照白勺說的,叫阿蘭搬到別屋去住。
葉小余不一會就想通這事的前因後果,她安慰阿蘭道:“小姐的吩咐,咱們照做就是了,你沒有對不起我,再說了,你又不是離開葉府,我們還是能經常見面的,是不是?”
阿蘭這才不再糾結,也笑著點了點頭。
葉小余想想覺得一個人住也挺好,這樣方便她想事情。她自從重生後,沉思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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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大早,芳華院就忙碌了起來,連葉靜芳也罕見的來個早起。
整個個院子個個腳步生風,忙碌異常。
葉小余不用去打探,她知道今個兒是什麼日子。
今日是都督府鄭夫人邀請各府的女眷賞荷,名義是賞荷,實是為相看,各府都有適齡的兒子女兒,這種宴會,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相親。
葉靜芳本身長得雖算不上絕色,但也嬌美動人,這次更是卯足了勁頭,打扮得花枝招展,豔麗風流,想在宴會上奪得風頭。
葉小余知道她的心思,她愛慕鄭府的長子鄭青奇鄭公子。
這次是鄭夫人的宴請更是絲毫也不敢鬆懈,就想在宴會博得個好名聲,能得到鄭公子青睞。
葉小余作為大人物眼裡的釘子,葉靜芳是不會留下她在葉府裡清閒的,必定是要跟隨前去的。
葉靜芳雖然是個商家的女兒,但排場卻跟官家的小姐有得一比。馬車備著各種奢侈的物品,有替換的衣裳,有燒茶的紅泥小爐,有精緻的茶具等,只是出個不算遠的門,整個馬車就快把閨房都搬了來。
葉小余幫葉靜芳看著馬車的東西,如若葉靜芳有什麼需要再傳她拿過去,這種場合她身邊自有香芹和白勺兩個大丫鬟伺候。
葉小余前世是不會想到這裡面有什麼問題的,重活一世,她卻是明白了,葉靜芳在外面從來都不會給葉小余太多的體面,不會去抬舉她,永遠把她放在一個最多是二等丫鬟的地位。
可憐前世的葉小余看不明白這些,總找機會往前湊,這更增加了她被利用的機會。而那時的葉小余卻以為葉靜芳吩咐她做的事越多就說明越看重她。
如今,別說往前湊了,葉靜芳母女不找她,她就覺得萬幸了。她正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她們母女把她給忘了才好。
正當她靠在馬車邊胡思亂想之際,聽見一陣馬蹄聲,馬匹疾行,經過她的身邊,她被揚起的一陣灰塵嗆到了。
忙捂住眼睛,怕灰塵入了眼,一邊劇烈咳嗽著。好不容易停了下來,順了氣。
她憤怒地往那人看去,見有兩匹馬停在了門前,其中一匹高大駿壯,葉小余這種小人物沒見過大世面的人也覺得,真是好馬。
而騎這匹駿馬的人是一個身軀挺拔的年輕公子,看那穿著打扮,通身的氣派就知道是個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