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終要如何,對於諸葛二來說,儒家都是他的基本盤,對於他們這種實力來說,每次輪迴合一個其他諸葛同胞根本不是大問題。
但是基本盤丟了那就出大事了。
世勢長河的反饋不會騙他,諸葛二立馬趕回自己位於東方的儒鄉。
在那邊,全天下超過一成比例的【士】已經成為了最為虔誠的【儒士】。
東方儒鄉,這是諸葛世界中書卷氣息最濃郁的地方,所擁有蒼生人口不足天下的百分之一,可卻擁有天下十分之一的【士】。
並且這些【士】都是最為純粹的【儒士】。
這麼多年以來,大量諸葛先生曾經攜帶儒道典籍思想踏入過儒鄉,只不過沒人知道的是,這些諸葛先生絕大多數都成為了諸葛二轉世的耗材。
接近五百年來,儒家雖然有過昌盛和衰落,可在儒鄉這一畝三分地上,和他老對手墨家機關城一樣,都是絕對的自留地。
在儒鄉,哪怕是當世大儒也不得有任何放肆,可就在數日之前,這個浩然正氣瀰漫天際的聖地,竟然被一個女子所攪得天翻地覆。
女子不知其名,此時儒鄉中的百姓,尊之為【南子】!
當諸葛二匆匆回返,看到【南子】之時,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準聖級金階英雄棋靈?
作為執棋者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位【南子】的氣運位階。
至於【南子】的身份,他在剛剛聽到名字之時,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南子就是歷史上讓孔子迫不得已說出那一句:
“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的女子。
且不論這個女子到底有無傳聞中的那般美而淫,單單其可以逼迫孔子到那種地步。
其政治手段就絕對不是簡單的。
這一點諸葛二很清楚,他更清楚,如果這個【南子】是有自己的同胞在搞他,那麼需要付出的代價可太多了。
到底是誰這麼不惜代價地去破壞他?
甚至他在第一時間想到了本我出手。
可隨著陸續訊息的傳來,諸葛二的內心變得更為狐疑,這個【南子】到底在幹什麼?
她的目的似乎就是禍亂整個儒鄉,短短几日時間,儒鄉就已經有了分裂的趨勢。
最讓他有些吐血的在於,這個【南子】在一開始對於儒道並不精通的情況下,進入儒鄉之後快速如魚得水,現在已經可以開始用她自己的理論和大儒論道了。
他們這些棋手,雖然可以一次次輪轉,但在這方世界中,唯有第一次入世才是最強的,才是有機會牽引聖人的時期。
所以在前面一百年,聖人頻出,百家你方唱罷我登場,越往後,基本上都是在穩步發展,吃著老本。
這時候突然給他來一個準聖級的禍患,還是專門針對他的儒家的。
這誰頂得住啊?
你說要是來論道就算了,大不了咱們稷下學宮硬碰硬,有稷下學宮的加成,諸葛二自信對方不親自出馬,他立於不敗之地。
可回來之後數日,諸葛二也發現了,這個【南子】不僅強大得過分,而且目的極其明確,她壓根不和諸葛二這些諸葛先生去搶奪什麼蒼生士人。
她就是單純地去質疑敗壞你儒家的風氣。
這一點就很致命了,諸葛二自己底子不乾淨啊!
要是完全的浩然儒家,哪怕遭到質疑,也自問心無愧。
可在諸葛二手中的儒家,那是在他計劃中準備黑化的,這官方黑料都有不少,你現在強行揭開,諸葛二就瞬間尬住了。
到底是保儒還是反儒?
這對諸葛二來說甚至已經成為了一道難以抉擇的選擇題。
在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