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都是八九月份開學,早一點過去,讓小淵適應一段時間。”
佐野扶著椅背,撐起身體,走到她身邊,捏住她的胳膊。
流螢抬起頭,詢問著,“怎麼了?”
佐野擰過頭,嘟囔著,“我知道,就算一雅在也留不住你了,可是,再等上一陣子吧,算我求你了。”
流螢沒聽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麼,“嗯?”
“房子買回來了,正在裝修,需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佐野放下了手,“起碼,等家能住人了,你再離開,要不,我連個念想都沒了。”
流螢想了一會,欣然點頭,繼續手裡的活,“嗯,如果一雅那時候能出現,我把金毛接過來,咱們照張全家福,這麼長時間了,我們連張照片都沒照過。”
佐野喉頭一緊,心裡萬般的不捨,眼眶迅速竄紅,抱住她的肩頭,“你哪根筋不對了,明明可以過上好日子了,為什麼還要走。”
流螢拍了拍他的胳膊,“都能獨擋一面了,別跟女人家似的動不動就哭。”
佐野勒住了她的脖子,陰沉的說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流螢抬起手在他富有彈性的臀瓣上使勁一擰,耳邊人尖叫一聲,捂住屁股,趴在了地上,抬起頭,眼淚汪汪的朝流螢嘶吼,“死丫頭,你狠!”
“你也知道疼啊,掐寶寶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流螢瞪了一眼,埋怨道。
“成天就知道你兒子,你弟弟……”佐野掀著嘴角,後面的話吞進了肚子裡,斜眼瞥了一眼流螢,生怕她聽出裡面的醋勁。
“嘖嘖。”流螢不依不饒,“你又不是我肚子裡蹦出的來。”
佐野哼哧了一聲,放下腿,轉身,靠在床邊,仰起頭,“有你這樣的媽挺好的,至少,躲進你的懷抱裡就是種幸福。”
流螢放下衣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挑著眉,“原來沒發燒啊。”
“嘁!”佐野紅著臉,開啟了她的手,將頭撇開。
流螢收回手後,摸上了床頭上放的煙盒,抽起煙來,滑下床,和他肩並肩的坐在地上,“仁,還在恨你的母親嗎?”
佐野皺起眉,“別跟我提她。”說著越過她,取到了煙盒。
流螢吐了口煙霧,輕悠的說道,“女人啊,是可憐的生物。為了愛情而生,為了愛情而死。”
“什麼意思?”佐野抽出她指縫中的煙,對上自己的菸頭,狠狠一吸。
“你母親也是個可憐人。”流螢扭頭,看著他,“其實你明白。與其說你恨你母親,不如說你是在透過母親怨恨你的父親。”她輕笑道,“彆扭的人。”
佐野低著頭,記憶的匣子被開啟後一直陷入了沉思之中,很久以後,他雙目瞪著地板,拽著頭髮,“也許真是你說的這樣。”他挑眉問道,“那你呢?你也是這樣?為愛情生,為愛情死?你到底心裡愛著誰?”
流螢仰起頭,閉上了眼,愜意的吐著菸圈,“愛誰,不愛誰都不重要了……”
“在說什麼?”臥房的門被開啟了,頭髮剪得像海膽的青年走了進來,“抽菸也不開窗戶。”說著走向視窗,將玻璃推開。
“怎麼不去上課?”流螢挑起眉,對他翹課的行為有些不滿。
“不是,今天調了兩節課。”青年走回來,在佐野的注目下,坐在了他倆的對面,“蓮和風間兄呢?”他進門時,只有楚忘淵帶著小木頭躺在沙發上睡大覺。
“風間兄。”佐野一聽這麼文縐縐的稱呼渾身起雞皮疙瘩,“乾貞治,你能不能不要噁心我。”
“出去了。”流螢回答他。
乾貞治長臂一伸,拿走了放在兩人之間的煙,“你手機關機了。小菠菜說找不到你的人,急的要報警。”
流螢揉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