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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愣。頭腦最聰慧的一些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變得沉默而激動起來。

“戴院長從未離我們而去。”應決然說道,“這五年的時間裡,正是因為他的庇護,我們這個團體才得以存續至今。我能夠理解大家心中從前的想法,但今天,你們應該知道所有的事情。”

他用十分鐘的時間來敘述那段往事。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人們沉寂無聲,只是目光從猜疑警懼變成難以置信的崇敬,最終不可遏制地激動起來。

五年前特別事務府遭遇兩百年來最艱苦的境地——面臨被裁撤的命運。

實際上在近百年的時間裡這樣的呼聲一直存在,只是從未變得像五年前那樣具有巨大的威脅力。

在任何一個成熟的政權之中都不會允許一個強力機構擁有太大的許可權,然而特別事務府的存在明顯是一個例外——只要同“能力者”有關係,執行官便可憑藉自己的一份證件介入其中,動用海量資源。

這樣的事實令許多人憂心忡忡。一些人單純地認為如此做法是對文明法治的踐踏,那使得帝國的法律體系出現了一個被特權生生鑿開的缺口,而一旦這個缺口在特定環境下擴大,也許將為這個國家帶來沉重而可怕的打擊。

但另一些人僅從政治角度考量——在帝國從前數百年的歷史中曾有一個名為“錦衣衛”的機構。那個特權機構的畸形膨脹曾險些使帝國面臨滅亡的命運,而今天的特別事務府顯然有這樣的趨勢——政治鬥爭的過程中又常常伴隨著武力的較量。沒人能保證對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不動心。

而那個時候恰逢類種甦醒、隔離帶降臨,帝國進入戰時狀態。越來越多的能力者的出現令某些人認為特務府作為一個dúlì機構已經不適宜再對同“能力者”有關的事件“專斷獨行”——能力者作為一個日漸龐大的群體應當被納入軍隊系統當中,唯有如此才能對他們進行更加有效的監管,且發揮他們的巨大作用。

從政治角度來看,這樣的做法似乎無可厚非——特別事務府原本就是因為這個目的才誕生。

然而在將近兩百年的時間,這個作為能力者聚集地的機構已經具有了自己的思維意識。

他們所要做的並非僅僅是“監管”。

他們還要為這樣一個群體爭取些別的什麼東西。

而解散特務府,將能力者納入軍管體系之下的做法無疑是一次野蠻的倒退——他們的處境一夜之間重回1990年以前。

然而最終令這個決定付諸實踐的並非僅僅以上那些原因,還因為另一個人在登月之後音信全無,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經死掉了。

戴炳成無法力挽狂瀾——任何一個人都不行。於是決議最終被透過。戴炳成在最後一刻做出一個決定。他以適當的積極態度配合了這個決議。並且將他自己在某些人心目中的印象演繹得更加深刻了一些。

他所做的僅僅是索要一些什麼。很少有人會懷疑一個平民出身的人——哪怕他是一個能力者——對於權力和財富的渴望。尤其是在這種印象早就被很多人所熟知的情況下。

他突破了頭頂的那層“玻璃板”,他被接納為那個階層之中的一員。

而應決然在那個時候來到了燕京——這並非他的本意。

當時在燕京的東北方,出現了一條寬廣的隔離帶。這條隔離帶在發生變化以前使得東北方面諸省與更南的廣闊國土隔絕開來長達一整年。在這一整年的時間裡,平陽成為東北諸省實際上的權力中心。

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猜疑。應決然被派遣來京協助處理特別事務府北方基地的裁撤事宜。

於是在那一年中應決然同戴炳成“反目成仇”。兩人形同陌路。

他試圖以自己的私人影響力為特務府保留一些東西。但沒人相信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