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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保安瞪著他,氣喘如牛。略顯迷茫地轉了轉眼睛……像是忽然被李真點醒:“啊……我在找手機,我在找手機!電話線被切斷了,我在找手機!”

這個人也不正常了。李真在心裡下了斷言。

但他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你過監控錄影了沒?是誰做的?”

這句話卻像是一瓢冷水,讓那原本情緒亢奮的保安一下子萎頓下來。他抱頭坐到單人床上,不到兩秒鐘的功夫就涕淚交加:“我他嗎怎麼知道、我他嗎怎麼知道啊?我每天過了八點鐘巡完樓就電影睡覺啊……怎麼就他嗎就今天出事兒了啊?我他嗎還有兩年就退休了啊……”

罵罵咧咧地哭喊了幾嗓子,又猛地抬起頭來,雙眼佈滿了血絲。惡狠狠地瞪著李真:“錄影的存檔是你偷的,對不對?是不是你偷的?你們都想害我——把我害到這兒來大門……還想害我上軍事法庭,對不對?!”

李真問了他最後一句話:“你能不能告訴我保衛局的電話——現在可以聯絡得到的。”

但保安已經猛地向他撲了過來。

於是他嘆了口氣。微微側身,右手並立如刀,猛地在他後腦上一劈。

這個中年男人就一動不動了。

他沒學過如何把人打暈、卻又不會留下後遺症。眼下這招純粹是跟著電影電視劇自學而來的。因此他在對方倒地之後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沒死。

然後取下保安腰間的電擊槍,揣進兜裡。又把他床上的被褥、一些起來無用的紙質資料文件統統抱到一樓的門外,用身上帶著的打火機點著了。

今天晚上沒有風,因此小火苗慢慢沿著被單升騰,似乎還得好一會兒才能變成熊熊大火。

不過這也就是他僅能做的了。

他倒是可以飛跑、甚至飛翔出去,花上十分鐘的時間抵達最近的檢查站,然後找那裡的執勤士兵幫忙。然而,一則那些士兵不過是受過了特殊訓練的戰士,可能還得呼叫支援。二則,他自己倒更有可能先被盤問一番,又耽擱很久。

但可松還在樓上。倘若自己帶著她遠遠離開這棟樓,靜觀這裡的混亂場面繼續下去,且不說能不能過得了自己這一關——

單是今後別人的鄙夷目光就能把脊樑骨戳破吧?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知道點兒什麼了。

“每天”八點鐘巡樓之後便會睡了麼?

起來那個傢伙對於這個保安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拯救世界這種事情……究竟還要做多少次啊?他在心裡微微嘆道。

下一刻,已經化作一道殘影,飛撲向二樓。

從他下樓到再上樓,大約花了五分鐘的時間。然而走廊裡已經變得空空蕩蕩——這是指,學生們已經消失不見,但叫喊、呻吟、嘶吼聲還在各個房間、角落當中隱約響起。

而金成恩的屍體就躺在他自己的房門口,全身腫脹青紫……是被活活打死的。

當然還有可松的聲音。然而這個一小時之前還柔情似水的女孩子,此刻卻變得像一頭髮怒的小母獸。她用力踢打著門,嗓子都有些嘶啞:“李真!李真!你到哪裡去了!你在哪?”

他放緩了腳步,飛快地回了一句:“我在這,你等我,彆著急!”

當可松那句“你快帶我出來——”傳進他的耳中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掠出三米開外——來到大竹野的房門前。

他藉著室內燈光仔細觀察木質門板上的那個孔洞。

這棟樓的門,都是雕花木門,裡外兩側都有“五蝠報喜”的浮雕。而小孔就在其中一隻蝙蝠的眼睛上——倘若不仔細,還會以為那是原本就是一隻眼睛。但孔洞並不是與地面水平的,而是略微向下,斜斜地穿透了門板。

再繞到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