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的孩子。
隨後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似乎的確有這樣一個女人。在能力者的世界裡以驚人的美貌著稱,在隔離帶沒有降臨、峰值沒有出現、人類沒有大規模進化的年代裡,她也是為數不多的強大能力者之一……
“翡冷翠”的首領!
與快哉風相比,翡冷翠的實力顯得相當弱小。但問題是快哉風的總部在歐洲,而當初翡冷翠的活動範圍在帝國境內——在對能力者一貫持高壓態度的帝國境內長期活躍著……這本身就已經是相當驚人的實力體現了!
然後……亞當事件、神農架蚩尤事件、南美真理之門本部——幾乎每一件大事裡都有這女人的身影,而她現在竟然還好好地活著!
這是一個“舊傳奇”……或許同李真那樣的人物相比,她的事蹟顯得微不足道。可是在平常人眼中,這女人儼然已是“傳說中的人物”了!
“該死!”金髮人在心裡暗道一聲。他知道多說無益了。
現在他面臨兩個選擇,戰或是逃。
現在他知道了名為夜鳶的女人的身份。
奇妙的是,最初這女人帶給他的壓力與恐懼感褪去,他的心裡倒漸漸生出了某種微妙而瘋狂的情緒。他不清楚是不是由於自己被暴血的狀態所影響,但一個聲音從心底滋生出來,並且急促而尖利地對他說——
殺了那女人!
過氣的王者而已!
在能力者的世界裡,年齡從來都不是資本,正相反,那是軟肋!
這比你年長十幾歲的女人……她的身體也就被多侵蝕了十幾年!
擊殺一箇舊時代的王者——這是多麼難得榮耀!
不然你一樣會死——狼狽逃跑之後,籍籍無名地死去!!
金髮人長出一口氣,血絲漸漸佔據了眼白。
“呵……”他低低地笑起來,“那麼……安同志一定更樂意看到我殺了你!”
“你覺得,你能夠擋得住我多久?!”
狂暴的情緒攫住了他的心。實際上這才應當是他此刻最正常的狀態——對於一位暴血的王者而言,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真正能令他們冷靜下來的東西。無論是“自信”還是“狂妄”,都來源於此刻他身上無比強大的力量。
現在,他從最初的驚愕當中擺脫出來,重又散發出毀滅的氣息。
但就在這時候夜鳶身邊的那個不起眼兒的男人低聲說了一句話。
“大概三十秒。”他用那種平靜的聲音說道,同時還用手輕拍於清清的肩膀,好像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後他又眯起眼睛細細打量金髮人,好像在評估一個什麼實驗體,又或者是小白鼠:“如果他在暴血之前用藥了的話……大概可以撐一分鐘。”
金髮人瞪圓了佈滿血絲的眼睛,覺得自己一輩子的黴運一定都在今天晚上被用光了。
他的確用藥了。一種在“安源”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的藥物——服用之後進入暴血狀態,可以增加這種狂暴狀態的時間,更有極大可能性在狂暴期過後不會死掉——經過長期調養之後留一條命下來。
每一個人的能力、體質都不同。所以進入暴血狀態之後,支撐的時間也不盡相同——這是冷暖自知的事情。
但問題是……
那個男人怎麼會知道“一分鐘”?
因為金髮人就真的覺得,自己還能支撐一分鐘而已!在聽到這兩句話之前他也覺得自己有信心至少幹掉一兩個人,然而在聽到這兩句話之後,他的心裡又生出一個荒謬無比的念頭——
這一男一女,是他嗎什麼人?
怎麼會有人對“暴血”這種事情瞭如指掌?他是以前天天閒著沒事兒幹暴血玩兒,玩出了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