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也有我的主意,總之我不讓吳兒學武就是。”祁寒知他心意堅定,絕非三言兩語便可說動,便道:“我知道——既然你不願吳兒學武,我怕吳兒再讓我教他武功,只有一走了之了。本來我就想這樣走了,又不方便向先生作別,失禮之處,先生莫怪。”
魯先生道:“那琉璃鰩魚之毒已經解了,你經脈中的毒卻還沒有清除乾淨。我雖然現在還沒什麼好的法子能清除你經脈中的毒素,但只要你在這住個一年,哪怕是半年,我便能想出辦法來。”祁寒道:“眼下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一年半年怕是歇不起,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若祁寒一年之後還不得死,再來向先生討教解毒之法。”
魯先生想了一想,方道:“既如此,我也不迫你留下,只是你若有何不適,仍可到這兒來找我。”忽又一揚手,擲過一個東西來,祁寒伸手接過,才見著原來是個小玉瓶,魯先生道:“這瓶裡裝的是我煉製的‘紫雪通幽丹’,雖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尋常的毒也不在話下,就算再碰著那琉璃鰩魚之毒,也能拖延些時日。”祁寒心下感激,道:“多謝先生。”魯先生卻不說話,也始終沒有回過身來,只將笛子橫在嘴邊,又吹了起來。
祁寒又朝魯先生做了一揖,依舊沿著山道向山下走去。一路上,笛聲都縈繞在耳旁,只是那笛聲卻又與方才不同,殊無半點歡欣,只覺悽悽苦苦、悲悲切切,若夜雨梧桐,晚來風急,又若明月高樓,征夫不歸,閨思難解。祁寒心中痠痛,不忍多聽,便施展起輕功,不一會兒,便已來到山下。
天色已開始亮起來,路上行人也漸多。走不多遠,祁寒便見路旁立著個石碑,寫著“玉階鎮”三個字,又進了一道門坊,中間一條青石大道,兩邊皆是房屋店鋪,當真好大一個鎮子。祁寒在山上住了這些天,許久沒有見著這樣的繁盛景象,下得山來好象由天上回到人間一樣。又暗道若非魯先生,自己已經性命不保,哪還能站在這街上,身旁人群熙攘,身處其中,真是恍若隔世一般。
祁寒在街上緩緩而行,走到一個十字路口,見對面的街上有一座兩層高的樓,走近才看見門楣的匾上有“五味樓”的字樣。想起在絡藤山莊時,林狄曾極力稱讚五味樓的包子,如此一想,肚中“咕咕”叫了起來,便笑了一笑,走進樓去,又見樓下已坐了不少人,上得樓來。樓上倒甚寬綽,也沒什麼人,在靠視窗的一張桌旁坐下,便有夥計送上茶來。
祁寒倚窗向樓下望去,此時天氣還熱,普通人家都起得早,乘早上涼快,將一天要用的東西都買辦好了,因而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祁寒看著街景,忽見東南角上有一大片地方甚是冷清,再仔細一看,原來竟是一座頗大的宅院,獨門獨戶。從樓上望去,那宅院前後約有五進,院內樹木長的鬱鬱蔥蔥,將屋頂都遮蔽住了,只是不知為何,院裡卻沒有人走動,祁寒正覺納悶,便聽旁邊有人道:“我們這五味樓乃是本鎮的第一高樓,鎮中的景象都盡收眼底,客官來這吃飯真是找對地方了。”
祁寒回過頭來,見一個掌櫃模樣的人正站在旁邊,便拱手道:“請了!”那掌櫃的道:“不知這位客官想吃些什麼?”祁寒道:“就上些包子吧。”那掌櫃道:“客官是第一次來吧?”祁寒道:“是啊,我聽說你們這兒的包子好得很,便想來嚐嚐。”那掌櫃笑道:“怪不得我見著客官你眼生。客官有所不知,到我們五味樓來的都是來吃包子的,因而要說清吃什麼包子,我們才好去現做。”
第九章 夜寒吹笛千山月。千山月。此時愁聽,…
祁寒道:“我們那賣包子都是做好了放在那兒賣,你們卻要現做,莫非是你們人手不夠嗎?”那掌櫃道:“這客官又有所不知了,包子一做出來時,皮軟汁濃最好吃,若做好了放在那兒賣,皮也硬了,汁水也幹了,這樣的包子誰會愛吃。所以我們都是隨點隨做,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