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來:“夫人可想我了?”
顧婉音驚得半晌沒能回過神來,等到醒悟過來,頓時又好氣又好笑誰曾想他竟是能一本正經的問出這樣的話來?當下她忍不住嗔怪的瞪他一眼:“世子爺怎麼的如此不正經?”
周瑞靖露出一絲迷惑:“怎麼個不正經法了?”一面說,一面手卻是不著痕跡的滑進了她的褻衣裡。
顧婉音面上一紅,再不敢和他對視,緩緩將頭埋在了他的胸膛上,然而手卻是悄悄的摟住了他的腰。說真的,她怎麼會不想周瑞靖?午夜夢迴,也不知多少次想著他,盼著他?
久別勝新婚,這句話果然是不錯的。一時間,滿室旖旎。唇齒纏綿,火熱親暱。
顧婉音伸手攀住周瑞靖的背,隨即便是狠狠一驚,什麼旖旎什麼親暱都化成了驚愕,身子直接便是僵住。
不敢置信的仔細在周瑞靖的背上撫摸一遍,她終於是確定,她摸得沒錯。周瑞靖的背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自然不是以前的老傷,而是新傷。甚至於傷口才剛剛結痂。
背上有傷口,說明了什麼?自然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便是周瑞靖他,受傷了。這個訊息讓她一陣驚愕,幾乎驚得險些跳起來。
當下再也顧不得許多,忙推開周瑞靖便是要去點燈。
周瑞靖無奈的嘆了一聲,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皺眉輕言:“已經不礙事了。”
顧婉音的聲音卻是帶著一絲顫抖:“胡說,快點燈,我看看。”僅是用手摸了一遍,她便是已經感覺到了傷疤的猙獰,怎麼會沒事?那樣長的傷疤,也不知是怎麼弄的?
一時間,她心底對周瑞靖全剩下了埋怨。埋怨周瑞靖不肯說實話,埋怨周瑞靖瞞著她,埋怨周瑞靖還想要瞞天過海。她敢發誓,若是她不開口問的話,周瑞靖必定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只會一直瞞著。
怪不得他方才不肯讓她伺候他更衣,怪不得他不願意他進去伺候他梳洗。原來竟是為了這個?!
顧婉音只覺得一股怒氣在心中激盪。
“不看了,真的沒事。”周瑞靖的聲音輕柔,甚至帶著一絲懇求。
若是換做平常或是其他事,顧婉音自然不會再追究。可是……
“若是世子爺不讓我看,我便是不睡。”顧婉音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賭氣,幾分威脅,又有幾分埋怨。什麼事她都可以讓步,唯獨這件事情,卻是不能。甚至於,她十分堅決。一面說,她一面掙扎著出手,要去摸火摺子。
周瑞靖無奈,只得嘆了一口氣,皺眉將火摺子摸出,將床頭琉璃燈點燃了。
剛能看見,顧婉音便是迫不及待的翻身而起,著急的去解周瑞靖的裡衣。
這番猴急的樣子,讓周瑞靖不禁失笑,可是隨即卻眉頭卻又皺緊。他自然知曉他背上的傷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只怕顧婉音看過之後,是絕不肯輕易放過他的。
周瑞靖的眸子微微眯起,一絲光芒劃過,隨即眼神便是暗沉顧婉音此時已經是衣衫半解,行動之間露出大片的雪白。這樣的情形,自然讓他無法鎮定。
若是顧婉音此時低頭看看,只怕也是要驚慌失措,說不得再也不好意思去看周瑞靖也不一定。可惜情急之下,卻是未曾注意到,反而讓周瑞靖佔了便宜,飽了眼福……
第二七四章威脅
一條疤痕幾乎劈開了周瑞靖的左肩。若是傷口足夠深,想他的左臂是絕保不住的。
顧婉音看了一眼,便是覺得心驚肉跳,恐慌得厲害。方才他明明還一臉自負的說“我怎會有危險?”可是片刻之後,她卻是在他肩上發現了一條如此猙獰的傷疤。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是憤怒,還是擔憂。只是最後,她滿腔的怒氣到底還是化作了擔憂,心疼的撫上那條傷疤,柔聲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