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吃過了。”
說完,也不等文母發問,便逃了似的上了二樓。
還未走進自己的房間,就有一陣怪異的重金屬音樂聲從自己房間的門縫流瀉出來——正純狐疑地爬在樓梯上向樓下的文母喊道:“媽?”
“是正雪。”文母站起身,好脾氣地仰望著女兒,“她四點才下的飛機。”
回來也不事先打個招呼!正純瞪著自己的房門,這就是媽媽所謂的放心的女兒?
推開門,幾個大大的行李箱首先映入眼簾——一身黑色休閒套裝的文正雪正仰面倒在自己的床上舒服地躺成一個大字——
“喂,這是我的床,你別像躺在自己床上似的!”正純不滿意地白了她一眼。為什麼這個倒行逆施的傢伙在媽媽眼裡反倒是個可以放心的人?如果自己這樣一聲招呼不打就國內國外地飛來飛去,一定會被媽媽掐死。
“回來了?聽說你約會去了?恭喜你終於可以嫁掉了。”文正雪懶洋洋地從床上坐起來,用一貫不慍不火的聲音向她分別了兩年多的姐姐打招呼。
“嫁個大頭鬼!”不提還好,一提突然讓她很火大。正純狠狠地倒在床上,“我呢,一時半會是嫁不掉的,就別說我了。倒是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美國那邊的課程基本結束了,我準備下個月到日本去——”正雪的臉上不見什麼明顯的情感起伏,聲音也恬淡淡的。
“結束了?”正純懷疑地盯著她的眼神,“兩年?”
“嗯。”正雪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音響前面,關上嘈雜的音樂,“因為我的課程設計要巡演,所以才耽誤了些時間;要不然原本上個月就可以結束——我的學分早就拿夠了。”
正純吐了吐舌頭,這個妹妹只比自己小一歲半,要說起唸書,那真是文家第一天才。
大哥上大學的時候,在X大混得倒還不差,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就勉強了那麼一點——哥倫比亞大學肆業。二哥呢,從X大畢業之後就直接進了爸爸的公司。自己就不用說了,大學只上了一年,就吵吵無聊,沒意思;死活也不要繼續再念下去了,結果就退了學。
而文家的老麼文正雪,非但與眾不同,簡直天生就是讀書的人。小學,中學,大學一路跳級地念下來,今年剛十九歲,這不,留學的課程也念完了。
“接下來,你還準備怎樣啊?你去日本幹什麼?”正純懶散地瞪著天花板,要是自己跟妹妹一樣聰明,是不是就不會面臨這種幾近逼婚的命運?
“早稻田大學,已經聯絡好了。”正雪從自己的行李中掏出一個包裝盒扔到姐姐的床上,“你的禮物。”
“小日本,哼——”正純一把接住盒子,不屑的語氣顯而易見。
正雪毫不客氣地白了她一眼,“狹隘!如果因為是事關日本的就不能沾不能碰,還談什麼進步、發展、以夷制夷?”
“別跟我講大道理,我什麼也不懂。”正純捧著禮物跳下床,“你會在家住多久?難道你要跟我擠一間屋子?”
“沒辦法,我的房間裡堆滿了雜物。”正雪聳聳肩。“只好跟你擠一個月。”
“誰讓你回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活該。”正純坐到地毯上,一邊拆禮物一邊惡意地笑——她們之間的友愛之情通常都這麼表達的。
正雪抱著臂,含笑地看著姐姐一層層地拆去包裝紙。
努力地拆掉一層紙又一層紙,正純一邊拆一邊在心裡控訴妹妹的壞心眼:包得這麼厚,裡面的禮物有多大可想而知。
終於拆開最後一層包裝,露出一個精緻的金屬小盒子,正純抬眼看了看妹妹,而後者向她努了努下巴示意她開啟。
正純輕輕揭開盒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便猛地從縫隙中擠了出來,“撲”的一聲,掉在她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