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錢,眼裡只有錢,孫從安打從有記憶起,就是一個人被扔在家裡,他四歲時就能自己踩著小板凳去冰箱裡翻吃的填飽肚子,八歲時小區外面的幾家飯店就是他的小飯桌。
他有爸媽就像有了個自動提款機,平時沒錢了,叫聲爸媽,跟按密碼似的,他爸媽把錢一甩,就再不管他了。
“我幸福麼?這叫幸福麼?幸福要真就是這樣,那我寧願自己永遠不幸。”
孫從安一句話倒出內心深處的柔軟,他太寂寞,太孤獨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七章 情難自禁(三)
唐明伸手摟住孫從安的肩膀,把這人往懷裡帶了帶,柔聲安慰:“以後就好了,有我,有大家,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孫從安嗤之以鼻:“騙鬼吧,等高考之後,你們三人組團去國家重點,到時候天南海北的,誰能夠得到誰?一年能見一次面就不錯了。”
唐明表情認真:“那有什麼,你將來志願填報哪,只要不是小縣城,總歸有好大學,我就跟你一個城市,還是能天天去找你。”
孫從安那天是真有點喝多了,他平時其實有點量,打小練出來的,可是當他倒出了一堆的心裡話,情緒翻湧太劇烈,再喝點小酒,就有點上頭了。
孫從安聽著唐明的話,難得動情的轉頭看著這人,一雙秀氣的眼睛裡泛起一層淡淡的水光:“唐明!你真好!你這人講究,夠義氣!行,我記住你的話了,以後,以後咱們就往一個城市考,到時候你天天來找我,陪著我。”
唐明深深的低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承諾:“好,我答應你。”
喝酒這種事情,情緒到位了,不用別人勸,自己就知道舉著酒瓶子,一杯杯往肚子裡灌。
那天幾個人到底是喝多了,張靜直接睡了過去,何安安也有點高了,上頭,但又沒到醉暈的程度,是醺醺然美妙的感覺。
樊學智搖搖晃晃站起來,頓了頓,才奔去孫從安家座機,打電話。
這人彙報地址時,吐字還挺清楚,一本正經的,等著電話結束通話時,何安安才看出來他是真多了,話筒被他一把按在了電話架子上面,啪的一聲,特響。
樊學智暈頭暈腦的,突然叫道:“安安!”
何安安正摟著張靜呢,張嘴答應一聲:“我在這兒呢。”
樊學智聽到了她的回答,這才身子後仰,坐倒在沙發上,腦袋一頭落在了郝卉丹露出了的半個枕頭上面,兩人頭挨著頭睡著了。
警衛員趕過來時,是唐明去開的門,一屋子人,就他跟何安安勉強算是清醒。
警衛員把自家三個偷酒喝的孩子挨個背到車上安頓好,不忘了囑咐唐明照顧好剩下的兩個人,這才開車回去了。
樊老和樊老太太聽到訊息,反應各異。
樊老太太心疼的跟著警衛員忙前忙後,把三個小酒鬼分別歸置在臥室和客房裡,急哄哄去衝蜂蜜水。
樊老大刀闊斧的往自家沙發上一坐,舉著座機話筒跟何老爺子打電話:“哎呦,老何啊,我跟你說,你家安安跟小靜在我這兒呢,喝酒醉倒了。。。啊,對。。。三個熊孩子偷酒喝,哈哈。。。厲害著呢。。。她們今晚就在我家住下了啊!”
樊老太太端著蜂蜜水從廚房裡出來,聽到樊老的話,張嘴訓人:“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啊!你聽聽你那語氣!”
樊老結束通話電話,反駁:“怎麼不驕傲啊?這就叫將門無犬子,當兵的人哪能不會喝酒?夾夾咕咕的那就沒有軍人血統!”
樊老太太心疼自己大孫子,聽著樊老這番歪理論氣得夠嗆,卻也懶得搭理他,著急著趕緊給三個孩子灌點蜂蜜水醒醒酒。
家裡突然來了人,屋子住不下,警衛員臨時回去了警衛連宿舍,樊學智住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