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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玉歆的女人,然一屋子的女人、一屋子嬌儂軟語,仍然暖不了他心,因為他明白,儘管收集得再多,玉歆都不會再度復活。

他是寂寞的,在對著王歆的眉毛、嘴唇或是頭髮的時候;他是傷心的,在床第交歡間;他是悲慟的,在春日揚花飛過,回憶湧上心間時……

惟有在玉歆閣裡,他的心才能稍稍獲得安慰。

玉歆閣是由青兒一手佈置起來,裡面有工歆穿過的衣裳,有她把玩過的小玩意兒,有她用過的胭脂水粉,還有青兒親手繪製的十餘幅玉歆的畫像,栩栩如生的玉歆背牆而立,盈盈秋波深情地望住暄燁。

在這裡,他獲得短暫的恬靜幸福;在這裡,他可以不受干擾地回憶過去、回憶他們之間的深雋愛情。

對著畫,畫中玉歆手持一把菊花,金黃色花瓣在陽光下照增生輝,暄燁記得那幕。

當時她說:“笑問花好儂顏好?”

他回了句:“花雖豔不如人嬌。”

她笑彎了腰,抱住他說:“儂顏勝花嬌,君顏似冰霜,凍得我傷痕累累。”

她的話惹出他的笑容,他是個不太愛笑的男人,從小時候起就是這副模樣。

大部分的人都敬畏他卻不喜歡親近他時,玉歆是個特殊女子,她非但不怕他,還老賴在他身旁,時時想逼出他一彎笑眉。

這就是緣分,緣分牽繫了一對有情男女,教他們放不下彼此。

門開一聲打斷他的沉思,蹩眉、回頭,看見青兒纖細身影。

暄燁眉頭放鬆,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唇邊成形,他喜歡看見她。

“對不起,青兒不知道將軍在這裡。”她一手拉門,猶豫著該進或該退。

這些年,青兒長得更形美麗,削肩細腰,溫柔沉默,舉止言談不俗,雖弱不勝衣,卻有一股風流態度。

“進來吧!”冰冰的三個字,純粹是指令。

“我新繪了一幅格格畫像,想拿來這裡掛起。”她將錦盒呈上去。

暄燁開啟畫,上面的玉歆正逗著她的小貓兒玩,纖纖玉手上抓了條小魚,引得貓咪連連往上勾跳。

玉歆就是這調皮樣,好幾次惹得小貓火大,抓傷她小手,每每看見,他心疼得想將小貓扔出窗外。

總在他們爭執不下時,青兒走來,偷偷抱走小貓、悄悄在他們身邊奏起一曲清平樂,消弭他和玉歆間的劍拔弩張。

“這隻貓好久沒看見了。”

暄燁撫過畫中人的小臉,在青兒的畫裡,玉歆只有喜悅快樂,沒有病痛憂愁。

“雪球兒在將軍離家的第三年死了,格格很傷心,連連哭過兩天,我和彩蘋姐姐託人找來只一模一樣的小貓,格格卻不願意再養,她說她受不了生離死別之痛。”

“她受不了生離死別,卻將這種滋味獨留給我,青兒,你說我該不該怨她自私太過?”嘆口氣,視線又轉向畫中人。

他只有在懷念格格時,臉上線條才會轉為柔和,語調才會不再冷若冰霜。

將軍府裡的侍寢總聯合起來排斥她,說將軍獨獨對她特別,殊不知這是因為除了她有一張和格格極為相似的容貌之外,將軍只能在她面前暢談格格——她參與了他們的往事。

“如果格格有機會選擇自己的壽命,依她的個性,她絕對會跳著腳跟玉帝爭取,她絕捨不得讓將軍獨自傷心。”將軍的深情讓她心折,卻也心碎。

“說不定她還會大鬧天庭,讓一干神仙頭痛。”他笑了,因為玉歆正在他心中。

“可不,她是繼花果山的猴大王之後,第二個敢大鬧天庭的人了。”

“會不會到後來,玉帝為安撫她,封她一個弼馬溫。”

“格格肯定不要的,跟馬一起,染了滿身臭,洗都洗不掉。”青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