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牆壁看到了明媚的水藍色天空,純粹而乾淨,那是她所向往的天空,那是她曾經盡情翱翔過的天空,那裡曾承載著她年少無知的夢想與希望,而今,她將從那裡墜落,那片水藍的幕布上再也映不出自己的身影……永遠……
“大長老,公主殿下似乎……昏迷了。”蘇曠停下揮舞手中那根帶倒刺的鞭子,微微皺眉,不怎麼確定地說。
“不可能。”尚未等到大長老發話,在場唯一依舊保持著笑意的墨簫輕笑著說,“從來沒有人會在儀式過程中昏迷或是死亡,這是陣法的特殊效果。”
一片靜默,既然不是陣法的問題,難道說,還能有誰在若干鳳凰族長老的眼皮下動手腳而不被察覺嗎?還是說,是內部的叛亂?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是明顯或是隱秘地落到壬青身上,畢竟,他與紅姬公主的關係極為密切,這是眾所周知的。
“無論原因是什麼,儀式不能停,蘇長老,想辦法喚醒公主。”頓了頓,見陣法發出的熒光有逐漸減弱的趨勢,大長老心知時間不多了,這個儀式是從頭到尾都不能停頓的,現在已經無暇去理清箇中緣由了。
蘇況正想著該用什麼方法喚醒紅姬,少女卻已然悠悠轉醒,一雙毫無焦距的眼眸茫然地望著前方。
“大長老?”很顯然那個少女已經近乎於瘋狂了,蘇況皺著眉詢問了一聲。
“繼續。”
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從拖著常常白髮的老人口中吐出,下一秒,細長的略有些彎曲的金屬製長釘穿透了少女的腹部,紅姬卻彷彿全然沒有感覺到了一般,亦不再因為疼痛而掙扎叫喊,只是嬌小的身體習慣性地抽搐痙攣,除此之外,竟再沒有別的反應了,像是麻木了般。
隨著鮮血的流淌與怨念的堆積,繪製在牆上的魔法陣猛然迸發出一陣耀眼的白色光芒,這正是陣法執行的關鍵時刻,長老們見此,迅速地盤膝坐在地上,開始大段大段地吟唱艱澀拗口的咒文,同時向陣法中輸送大量的魔力。壬青也隨著諸位長老們環成圈坐下,口中唸唸有詞,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然而若是仔細探查便能發覺他目前的魔力正穩穩地在體內流淌,絲毫沒有輸入陣法的跡象。
忽然,陣法中發出一陣巨大的爆炸聲,白色光芒瞬間變得黯淡,繪製著陣法的石壁忽然從最中央開始龜裂,呈放射狀向著四周蔓延,發出一連串硬物破碎時摧枯拉朽的聲音。正在向陣法中輸送魔力的長老們只覺得胸中一滯,不可遏制地同時噴出一口鮮血,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下一刻,龐大的石壁轟然崩塌,碎裂成一片片細小的石塊,濃重的煙塵在石室中蔓延開來,嗆人口鼻。藉著這陣煙塵的掩護,藍調解除了隱身與修一同離開了石室,緊接著,抱著紅姬的壬青也隨著二人一同趁亂離開了。
蓄著長長白色鬍鬚的老者緩緩坐起身來,用衣袖擦了擦唇邊的鮮血,然而更多的血液卻是直接噴灑到鬍鬚上的,豔麗的紅與蒼茫的白混雜在一起,看起來格外可怖。
“大長老,您的傷……”
“無事。”老者揮了揮手製止了眾人的關懷與詢問,剛才陣法迸發出來的強光令所有人都產生了短暫的失明,有些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望著身邊厚重得幾乎遮擋了人影的塵煙,老者產生了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那個陣法……
“大長老,不好了!怎麼辦?我們究竟該怎麼辦!壬青失蹤了,魔法陣……被毀了!”蘇曠跌跌撞撞地跑到老者面前,一臉的癲狂與絕望,他猛然不顧禮儀地抓著老者的肩用力地前後搖晃,口中不停地叫嚷著,“完了!大長老,鳳凰谷完了!!這麼多年的心血白費了,鳳凰谷完了!鳳凰族完了!”
聞言,老者的身形猛然頓住,陣法毀滅了?這怎麼可能?!那可是鳳凰族人們千萬年來的心血啊,就是魔界帝君恐怕也無法輕易毀滅它。心下頓時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