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渺也有點醉意,但她記得給楊思楠擦完臉,換完衣服,總算讓楊思楠好好地躺下了。
楊思楠睡著,還皺著眉,低聲叫著祁葉哥。
夏渺渺心疼地撫平了楊思楠的眉心,低聲道:「別難過呀。」
祁葉不喜歡她,還有千千萬萬的人喜歡她。
夏渺渺做完這一切,思緒也變得有點飄忽。
她拿過桌上的最後一瓶啤酒,坐在窗邊開起來喝了,想起來自己的那個夢。
是啊,單戀那麼苦,沒有人會覺得好受的。
可是夢裡的她卻一點也不在乎。
她像是燃著一腔熱血,面對時野的冷漠和他人的輕嘲,都沒有往心裡去。
可還是會委屈啊。
她撫摸著那個巧克力小人的時候,指尖還是微微的顫抖了下。
可當再抬起頭來時,她眼中的沮喪便悉數消失。
她仍舊是那個向著時野奔跑的小太陽,周而復始,不知疲倦。
夢裡的她,一定追到了時野吧。
所以他牽著她的手,送她回家。
不知不覺,這瓶酒就見了底。
夏渺渺遲鈍地把酒瓶舉起來,倒著在空中搖了搖,遲緩的看著再無一滴酒液的瓶口,默默地笑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好像,有點醉了。
她覺得屋子裡好悶,空調怎麼回事?一點也不涼快的嗎?
乾脆,就推開了窗戶。
屋外黑沉沉的,亮著一盞白色的路燈。
她隱隱綽綽,看見有一束暗的跳動的橘色的光。
手持艾草的少年就站在她屋子旁邊,手中的打火機燃起火光,輕而易舉地燃起那一捧艾草。
聽見聲響,時野轉過臉,看見正痴痴托腮看著他的小姑娘。
「時野!」她嘻嘻笑,眼睛彎成月牙狀,看起來興致很高。
他笑一下,迴廊的風吹起發似,他把艾草挪遠了些:「怎麼開窗了?」
夜色下,夏渺渺的眼睛變得很亮,她有點醉了,聲音不自覺地帶上幾分嬌,答非所問的。
「怎麼又是你啊……」
好討厭哦。
霸佔了她的夢,現在又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好、煩、呀!
時野失笑:「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夏渺渺像是被他的這個問題卡住,有點遲疑地想了一會兒,沮喪地搖搖頭,有點小哭腔的說:「想不出來!」
她伸手就去捶自己的腦袋,這些天時不時就疼痛的臭毛病讓她積怨許久:「快點想,快點想!」
時野這才發現她狀態有點不太對。
他將艾草立在臺階上,走過來隔著牆,透過窗戶抓住她的手,順帶看見桌上倒著的空酒瓶,以及……
一屋子的空酒瓶,和已經倒在床上還揮著手叫著再來一杯的楊思楠。
「……」
時野的眉心跳了跳。
那麼多酒,這倆姑娘怕是要上天。
時野扯了下唇,聲音涼涼的:「夏渺渺,長德行了啊。」
還敢喝酒了。
夏渺渺一手被他抓著,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一板一眼地學他說話:「夏渺渺,長德行了啊!」
時野確定她是真的喝醉了。
學校明令禁止喝酒,窗戶這樣開著也不是個事兒,他試圖進門,用一捧清水叫這個不規矩的小姑娘清醒,可門是鎖著的。
夏渺渺坐在窗臺上拍手:「耶!你進不來!」
就走開的這一下,她竟然就爬到窗臺上坐著了。
也不嫌硌得慌。
不過和醉酒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