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走了。”
“這麼早?不一起去喝酒happy了?”
“我約了人。”駱喬川笑,淺淺的,卻是真的開心。
齊嘉悶悶地衝他擺了擺手,一邊裝作委屈地碎碎念:喬川你也未免太型男了,這麼酷……每次約你都約不上……陸嶼光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倒是像個明白人似的,眯著眼笑地詭異,“好好玩喔,新年快樂。”
“啊,新年快樂。”
駱喬川坐上電梯裡,就開始想象第一眼見到任遠時的樣子。
男人果不其然地一臉溫和,解釋著:“……反正我是休假來的,閒著也是閒著。現在油價瘋長,開去酒店這一來一回,你不心疼我可心疼。”當然,更心疼人。只是圓滑的話說地太多,難免要失了可信度。
趁著還沒到飯點,先開去翔殷路把茶葉買了,省得時間晚了又白跑一趟。
駱喬川對茶沒什麼瞭解,倒是任遠對此頗有偏好,況且家裡老爺子喜歡,別看他是個荷蘭男人,品茶的功夫卻不是蓋的。任遠在店裡挑茶葉的時候,駱喬川偷閒去店外抽了支菸。
等到任遠搞定一切,還沒走出店面,就看到駱喬川站在一邊和一個男人說話。那個中年男人因為瘦,所以更顯得蒼老。怎麼看都覺得眼熟,究竟是哪裡見過……?
即便相隔著一段距離,卻還能隱約兩人之間的氣氛並不融洽,像是爭吵著什麼。沉穩如任遠,當然不會這個時候走出去。只是耐心地等了沒多久,外面的談話就好像無法繼續。他聽不到駱喬川說了什麼,只看到他悶悶地將菸頭丟在地上。
中年的男人隨後走進茶店,在錯身而過的瞬間,任遠忽然是有了印象。
他提著茶笑著走過去,“普洱是不是漲價了?好像是貴了。”
駱喬川臉上的不快還沒來得及掩藏,一聲不響地用電子鑰匙開了車鎖。一路上任遠始終挑輕鬆的話題說,沒過多久,見駱喬川的表情慢慢淡了下來。
晚餐在一家創意餐廳解決,年末的時刻商家也不免搞些噱頭,服務生遞來抽獎盒的時候,任遠紳士似的示意讓對面的人代勞。
駱喬川也不在意,伸手進去紅色的大盒子,想也不想,將第一張劃過指尖的紙片抽出來,居然就中了今晚的二等,一瓶正宗的加拿大紅楓葉ice wine。
看著服務生就著找零一起把酒送來的時候,任遠理了理領口,頗為滿意:“看來不用自己消費,就有酒開party了。”
駱喬川彎起嘴角自嘲狗屎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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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他的時候,所有的免疫系統在他面前便都脆如朝露。】
時隔多少年了,又回來這裡過新年。凌晨12點的指標在每晚都會安靜地走過那一格,只有這一天,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任遠在晚餐時段就為了滿足駱喬川的那一點好奇心,說著荷蘭人的新年。
“吃過蘋果圈嗎?”那是傳統到幾乎阿姆斯特丹每家每戶在新年都會做來吃的年末點心。
駱喬川搖頭,“怎麼做的?”
“想嚐嚐?”
看到任遠又是掛著笑的樣子,駱喬川撇撇嘴,“幹什麼,你會啊?”
任遠將手裡的餐巾放下來,直了直身子,“雖然你大概沒見過我爸,但我以前應該告訴過你,我爸是個廚師……而且,還是荷蘭出了名的。”
駱喬川報以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眼神,又聽男人說道:“古話不是這樣說嗎——虎父無犬子。”
提著免費撈得的紅酒,在餐廳邊現有的賣場裡選了幾個蘋果和一些肉桂味的醬料。
有人這麼自發要露一手,駱喬川當然答應地爽快無比。
走出大賣場取車的路上,忽然聽到身邊走過的幾個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