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血跡卻格外難。
辭很容易,阮蘿第一次覺得自己有演戲的天賦,她哭著出了當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真的,除了她殺死了阮亭山的真相。故事最後以阮亭山在二人阻攔爭鬥下摔破了所有酒罈最後離去告終,里長聽了後怒不可遏,他吩咐人去按照洛白開得藥方抓藥,又派人去通知城主,他反覆地石需上竟然有服苦役的犯人出逃,這實在太荒唐了。
是啊,阮蘿記得雲天之的警告,在無人幫助的前提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阮亭山抱走了兩壇酒,算來時間,應該是聯絡好了買家後再回來搬剩下的酒,所以一定有人知道他回來,如果不這樣證明她和洛白曾見過阮亭山,那這一身的傷與之前不知名買家的證詞就會是最大的漏洞。
阮蘿唯一擔心的事情是黎揚。
寧思危自然不會親自顧及這樣聽起來就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小事,多半會是黎揚來處理。但阮蘿記得曾有人過黎揚設計捉舀過橫行許久的城中竊盜,況且她是見識過黎揚的能幹可靠,這樣的人如果前來這裡,不定會發現些蛛絲馬跡。
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
一想起這句曾經在動畫片中聽過得煞有介事的話,阮蘿覺得諷刺又可笑。
但她從殺了阮亭山那一刻起就註定除此之外無路可走。
送甜菜根的熬糖作坊老闆也沒想到只是一夜之間,那個眉清目秀礀色動人的姑娘就變成了這幅樣子:右半邊臉高高腫起後纏了幾圈的白布,內裡隱約透出黑褐色的藥膏,一隻手也包得嚴嚴實實,付銀子時只能用左手彆扭地遞過來。
從之前的血腥味到酒味再到如今的藥味,這間小屋在兩日內不斷變換著內容。
一些鄰里鄉親會送來寫吃的東西,曾經照顧過阮蘿的付大娘還主動提出要給她們二人做飯。
阮蘿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都踩過小院,她心中有一種古怪又心驚肉跳的感覺。
那些甜菜根如果不及時入窖就會腐爛發黴,洛白頂著一身的傷自告奮勇,讓阮蘿的心中更是莫名的難受。
到頭來,在危難之際對她施以援手的兩個人,竟然是兩個她身邊最為神秘的“不速之”,一個闖進了她的日常生活,一個闖進了她的心底。
看著洛白累得滿頭大汗,阮蘿心中一軟,竟幽幽地開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得?”
“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問我這個問題,”洛白又抱起了幾顆甜菜根,在地窖裡碼放好,隨手用袖子擦了擦汗,“怎麼現在突然想起了?”
“之前你是我收留的陌生人,現在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關心陌生人,但朋友的事我當然會想知道,”洛白的背影在地窖門口微微一滯,陽光順著黑暗向地窖深處流溯,阮蘿聽見自己的迴音飄蕩來飄蕩去,格外的虛幻,“你願不願意留下來?”
洛白轉過身,白皙清秀的面容在陽光下染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是不是因為你做得菜真的很難吃?”
尷尬煙消雲散,阮蘿從地上撿起來一個甜菜向她丟了過去,洛白身子太弱躲不開,阮蘿的力氣又
不大,甜菜根軟綿綿地砸到了洛白懷裡,她露出了一個柔軟明媚的笑容。
阮蘿剛要開口,洛白的表情卻在一瞬間從輕鬆到警惕,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阮蘿立刻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腳步聲與話聲才同時響起。
“阮蘿?”
這是黎揚的聲音。
阮蘿從地窖入口的地方走了上來,洛白緊隨其後。
果然,黎揚在正屋的門口立著,玄色的暗紋織錦披風取下了兜帽,整個人看起來都好像是風塵僕僕的模樣。
“在這裡。”阮蘿見到是黎揚,急忙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