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厲省瞬間變了臉色,是,他是害怕。“對。”
齊揚沒想到他會回答地這麼幹脆,一瞬間也有些震住了。
“齊先生,我覺得我們沒有再交流的必要,所以。”顧厲省站起來,冷靜地說:“我派人送你回美國吧,這樣也安全,不然詩眠會不放心的。”
齊揚是忿恨,但是卻又只能看著顧厲省消失在電梯口的身影什麼也做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驚濤駭浪
“齊揚來了。”顧厲省重新回到醫院時這樣告訴詩眠。
詩眠聽到他的話果然轉過了腦袋,抬頭看著他,“他人呢?”
顧厲省無所謂地聳聳肩,走到她身邊,然後貼著她的臉頰,微涼的面板就像是在尋找熱源一樣,“在他應該在的地方。”
詩眠在顧厲省向她走來的那一刻就慌了,不管怎麼假裝鎮定,她還是在有顧厲省的地方表現的像個孩子一樣,什麼都隱藏不住。精明的顧厲省,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只是他不點破罷了。
“你把他怎麼了?”詩眠端起床頭的一杯水企圖掩飾自己現在的不安。
顧厲省靠坐在靠椅上,“你覺得呢?”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慕詩眠不是不相信他,但是經過太多的事情,她也知道,她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瞭解與自己結婚的男人,時刻提醒著自己,保持警覺。
“你別動他,我跟他沒什麼。”安靜了片刻,詩眠終究不是顧厲省的對手,哪怕是一個眼神,她都足以丟盔棄甲。
顧厲省當然很滿意現在詩眠的說辭。
顧厲省又出去了。詩眠聽到樓下的關門聲,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這是從醫院回來的第幾天自己已經記不清了。
這幾天顧厲省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每天都按實回家,身上也再沒有了她不熟悉的香水味。剛回來的時候,就跟遠在波士頓的齊揚通了電話,告訴他她現在很好,讓他不要擔心。家裡來了個家政阿姨,是顧厲省請來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陌生人來我們家,但是現在你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我沒有時時刻刻呆在你身邊,總的有個人幫我照看你,所以,楊嫂來了後,想吃什麼就告訴她,知道嗎?”若是擋在從前詩眠怎麼也不會相信顧厲省會這樣溫柔地跟她說話,還這樣有耐心。
“夫人。”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詩眠用手肘輕輕支起自己的身體,輕聲應道:“起來了。”
然後就聽見有人下樓的腳步聲。詩眠從床上慢慢起來,只在身上罩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就下了樓。
楊嫂把早飯從廚房端出來就看見詩眠規規矩矩地坐在飯桌前,這個女主人看著就比男主人好相處,顧厲省幾乎是對誰都是同樣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若不是酬金豐厚,楊嫂就是看著他那張震懾人魂的臉也不會來的。幸好這家的女主人很溫柔,只是不怎麼說話,不過也好過太多那些言辭彎酸行為刻薄的其他富家太太。
想到這裡,楊嫂更加細心周到地服侍詩眠。“夫人,你身子薄,穿厚一點吧。”詩眠對她的話沒有反對,只是淡淡說:“還好。”說完,就沒有下一句了。
楊嫂給她擺好碗筷後,就利落地上樓替她拿了一件厚一點的衣服,給她披在身上:“這天已經是冬天了,外面的人早就穿著羽絨服了,雖然家裡暖和,但是也可能一不小心就感冒了啊!你還是多注意一點啊!”
詩眠拿筷子的手一頓,自從周伶琳去世後,就再也沒有誰替她批過一件衣服,這樣的動作,很久違很久違了。眼裡都有些潮熱。
“楊嫂是吧?”詩眠這麼些天來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楊嫂有些受寵若驚。
“哎,對,夫人有事兒嗎?”楊嫂一臉期盼地看著她。
詩眠有些失笑,衝著她笑了笑,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