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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同樣,顧厲省現在也不好受,沒有動情的女人下面都是一片乾澀,他也是寸步難行,進退維谷。

“別搞得我像是弓雖。女幹你一樣!一副死魚的樣子!”

詩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口腔裡已經有淡淡的血腥味,對於顧厲省傷人的話語,她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沒想到那一句句惡毒的話源源不斷地從身上這個男人的嘴裡毫不留情地射向她,這真的是她認為的那個男人嗎?

事後,詩眠緩和了呼吸,這才顫悠悠地起身,一點一點地挪到浴室。顧厲省已經離開。

坐到浴缸裡,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團,和著水流聲,慕詩眠這才放聲大哭。自己現在像個什麼樣?就像是最低廉的妓女一樣,還是不要錢的那種!

詩眠幾乎暈厥在浴室,最後還是踉蹌著走回了臥室,然後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在波士頓的齊揚看了看腕錶,這個時間應該是詩眠就寢的時間了,但是手機上還是沒有一個電話。兩天約好詩眠到了國內,每天都要抽時間報平安。

齊揚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詩眠一向是個乖乖女,一般他說什麼話詩眠都會記在心裡。拿起電話,找到詩眠的號碼。

電話那邊無人接聽,這樣的認知讓齊揚原本就懸在半空的心又緊了緊,他不知道詩眠在那邊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雖然他很想說服自己或許是詩眠太累了睡著沒有聽見,但是心裡潛在還是不相信。

當天晚上,齊揚就開車到了機場。

凌晨,詩眠就醒了。她是被痛醒的,下身就像被撕裂的痛楚讓她神經都開始覺得疼。

拿出手機,這才看見七個來自齊揚的未接來電。想了想,還是回了過去,不過,從來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齊揚,這個時候卻是關機。聽著機械的女聲一遍一遍重複“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please dial later”

慕詩眠承認,自己的心從來沒有這樣沉靜,像一潭死水一樣,擊不起半點漣漪。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現在不過才一點過一點,四周萬籟俱靜,忽然萌生了一種念頭,乾脆就這樣死去,寂靜的,誰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像跟著誰賭氣一樣,她就真的這樣做了。無作為地平躺在KING SIZE上,任由疼痛席捲整個兒神經組織。

半夢半醒間,詩眠聽到耳邊傳來強有力的敲門聲,但是現在就算她想起來開門,也沒有力氣了。

嘴角勾出一個嘲弄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對誰,也許是自己,也許是其他,眼角劃過一滴眼淚,也不知道是為誰,也許是自己,也許是……然後,真的是萬籟俱靜了。

齊揚用力撞開門就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臥室的燈並沒有關上,床上近乎沒有欺負的人形,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生怕是吵醒了睡夢中的人一樣,就這樣,蒼白毫無血色的慕詩眠驀然闖入他的視線。

床上的人身上的溫度齊揚都不敢肯定她是否還活著,床單上有一小片血跡。齊揚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就這麼被針紮了一下地疼。

拿起電話馬上聯絡了醫院,就彎腰輕輕地把床上單薄的人兒抱在懷裡,動作輕到讓人誤以為他是抱著一塊驚世的易碎品,怕人覬覦,又害怕自己的莽撞弄壞了它。

白熾燈下,齊揚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帶著厚厚眼睛的女醫生,不知怎麼的,對上對方犀利的眼睛就有些膽寒。

一疊報告甩在他面前,齊揚就聽見女醫生帶著刻薄的口吻說:“你們男人舒服了,但是女人呢!你自己看看!”那語氣中充滿不屑還有憤恨,齊揚幾乎都要誤以為她才是躺在病房的那個人了。

“我看不懂。”最後,某人還是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他其實都很少來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