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不出來,他剛剛壓抑著忿怒,每一句話都是夾槍帶棍的充滿了諷刺嗎?”
“有嗎?真的嗎?我不僅迷糊,而且還很遲鈍,所以感覺不出來。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他剛剛真的有因為誤會我和你的關係而生氣嗎?他真的有一點喜歡我嗎?你不是在安慰我吧?”井於曉激動的問道。
“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如果你想知道真正的答案,應該當面問他。”
“你要我直接問他?”
“解決問題的辦法就在問題的本身。要想知道他是否真喜歡你,當面問他是最直接快速,而且肯定能夠獲得最真實答案的方法,不是嗎?”
“可是……”她猶豫的開口,此時關鹹胥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他對她道歉,伸手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螢幕上的來電顯示一眼,“是於晞。”他告訴她,然後接聽電話。
井於曉並沒有因為電話是井於晞打來的而轉移注意力,仍然繼續思量是否該聽從關鹹胥給她的建議,直接找袁燁問個清楚,直到關鹹胥猛然從她對面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才察覺有異。
“怎麼了?”她抬頭問道。
“嘉君死了。”
“什麼?怎麼會?”井於曉一臉震驚的從座位上跳起來。
“於晞現在正需要我們。”關鹹胥迅速地抓起桌上的帳單和椅背上的外套,一臉凝重的匆匆走向櫃檯結帳。
“她現在人在哪裡?”她也迅速抓起皮包和外套緊跟在他身後,臉上表情則是充滿了憂慮。
“醫院。”
第七章
嘉君死了,她從租屋處的頂樓十樓一躍而下,結束了她短暫的二十四年生命。自殺的原因是發現回到她身邊的男友,竟又再度揹著她腳踏兩條船,導致她情緒崩潰,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種事在旁人看起來很傻,但是當事人卻永遠參不透親痛仇快的道理,以致類似的自殺案件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新聞報導中。
晚間八點半才發生的事,十點的夜間整點新聞就已經報出來,然後十一點再報一次,十二點再報一次,之後的夜晚時分每個小時重播一次,直到天亮有更新鮮的新聞取代它為止。
二十四年的生命,以死明志的愛情,換來的也不過是連三分鐘都不到的夜間新聞報導,這樣值得嗎?
一點都不值得。
嘉君的父母均在大陸,聽聞女兒自殺身亡的惡耗,連忙動身趕回來,但礙於飛機班次不多,最快也要十幾個小時才能抵達臺灣。井於晞不想讓嘉君死後還得一個人留在冰冷的醫院裡,所以堅持要留在醫院直到她父母趕到為止。
關鹹胥和井於曉都勸阻不了她,最後關鹹胥決定由他留下來陪她,讓井於曉先回家休息。
井於曉回到8樓公寓時已過了十二點,整棟公寓裡安靜無聲、冷清到讓人不禁感到害怕。
她用鑰匙開啟八樓的大門,看著屋裡的一片黑暗與沉靜,一股來自內心深處莫名的寂寞感突然將她攫住,讓她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猛然將大門關上,轉身走進電梯,來到了三樓。
淚水還掛在臉龐,她伸手用手背將它們抹去,再用手心將淚痕擦乾,才伸手去按門邊的電鈴按鈕。
“嗶——嗶——”
隨著她按鈴的動作,門內頓時響起她熟悉的嗶嗶聲,盡責的告訴屋裡的主人門外來了訪客。
她退後一步等著他來開門,只是等了好一會兒,屋裡始終寂靜無聲,而眼前緊閉的大門也依然毫無動靜的閉闔著。
他不在家嗎?
她忍不住又按了下電鈴,心中祈禱著他在家,只是不知道被什麼事絆住了,所以才沒辦法立刻來替她開門。
時